第19章(1 / 2)

秋替双胞胎检查了一遍,并无大碍。弗雷德做了些简易三明治,男孩们轻声讨论着下次的对策。女孩走到落地窗前,伦敦被黑暗吞没了多半,灯火点缀在大厦之间。

“嘭”的一声巨响,一朵烟花绽放在半空。远处随即传来五光十色,反复炸裂着深沉的夜幕。背后是白兰地、茶水和火腿混杂的气息。秋扭过头,鬓发微乱,猩红色的长袍上点缀着斑斑血迹。

她苍白的脸色染上神采:“朋友们,新年快乐。”

这就是一九九八年的开端了。

07.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婚礼

三月间,天气寒冷清朗,钟敲了十三下。一个难得清闲的傍晚,弗雷德刚完成了瞭望站的重启,正在兴致勃勃地撰稿。秋坐在沙发上,专注地听着收音机,那是魁地奇小组赛选拔的直播,德国对西班牙。

就在这时,一只银色的动物从天花板掉落。那只神符马轻快地甩开蹄子,张开大嘴,用比尔·韦斯莱的声音说话:“丁沃斯郊区的贝壳小屋,三人重伤,需要抢救。”

秋拿起急救包,弗雷德抓起她陷入一阵眩晕。天翻地覆后,他们落到坚实的地面上,空气里传来海水的腥气。在海滩不远处,一个少年正跪坐在地,旁边是一对男女。

秋快步跑上前,哈利面容消瘦,怀里抱着一只瘦小的生物。她认出来了——是多比。哈利发狂地冲她大喊:“HELP!HELP!!!”

秋跪坐在哈利对面,接过多比,把他放在地面。深色的血迹从小精灵胸前洇开,地面上躺着一把银色的小刀。秋抓过刀柄观察——是黑魔法。

她从没处理过这种伤口。秋抑制呼吸,回想着斯梅绥克治疗师的操作。她平稳地举起魔杖,轻声念出了一段冗长的拉丁文,一缕金线从杖尖伸向多比的伤口,一圈圈细密地匝着刀口边缘。

魔杖变得滚烫而沉重,一滴汗水从她额间滑落。秋凝视着金线,眼球生疼。她还在默念着咒语的后半段,再也没什么比那段金线更重要的了。一缕黑烟从伤口外升起,血浆颜色开始变红。秋完成了咒语。她拿出催长素和白鲜,分别替小精灵涂抹了一遍。

“暂时没事了。”她哑着嗓子说,双腿不住地颤抖,弗雷德及时扶住了她。哈利正在无措地道谢。秋的眼前有点发黑,过了几分钟,她才意识到比尔和芙蓉,卢娜·洛夫古德和迪安·托马斯正聚在周围。

托马斯抱起了一只妖精,哈利小心地抱着多比,一行人沉默地走回屋里,只能听到海涛的声息。等到精神好转后,秋坐在餐桌前替其他人检查了伤口。

黑夜吞没了贝壳小屋。比尔和芙蓉慷慨地借出了他们的主卧,秋的世界随即陷入昏沉。

第二天清晨她整理了手头的现状:一个重伤的家养小精灵、一个腿伤的妖精,饱受折磨的奥利凡德、虚弱的格兰杰、洛夫古德和托马斯。精神饱满的秋向圣芒戈请了假,从(越发急躁的)芙蓉手里接下了护士的工作,为他们把三餐和药品送到房间。(“这点工作量简直是在度假”她心有余悸地对弗雷德说。)

某天宁静的清晨,秋刚给病号们送完早餐。她走到一楼,餐桌旁正坐着比尔、芙蓉与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