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和你拌嘴,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毒舌的样子,喜欢你的坦诚和勇气。”?

“我喜欢你。”

那天的一切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袋,我逐帧回忆那一天的点点滴滴,这是他早就想要跟我说的话吗?

乔治说过我们的药剂是分毫不差的,都是同一个坩埚熬出来的,所以他说这句话时,多情乌鸦一定已经失效了。

那不是朱丽叶的台词,也不是他的临场发挥,而是德拉科马尔福本人要和我说的话。

“你的手冷么?”他冷不防转头问我,我正想着事情,被他一打断,大脑当机了一小秒。

我的手一直暴露在冷风里,已经被吹僵了,我把它贴在脸上感受了一下,然后脑子一热又把它贴在了马尔福的脸上。

“嘶——好冷。”

温暖而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我的,然后,十指相扣,整个过程就像演练了无数次那样自然又顺畅。

好像有微小的电流从手指相交处传来,让我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的。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松开也不是,回握也不是,只好先任由他牵着。

“帮你暖暖手,介意么?”

他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我摇了摇头。

我们把步调放得很慢很慢,然后十指相扣也自然地变成了十指紧扣,自然而然的,手就被放进了他的外套口袋。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我们开始天南地北地乱聊起来。各自都心不在焉,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真的会少林功夫么?”

“当然不会啊,我当时都是瞎比划。”

“那后来,牛郎织女在一起了吗?”

“嗯……他们只能一年见一次。”我见他的表情有些失落,又补充道:“但是,人间一年,天上一天,他们也相当于天天见面!”

他的表情又明朗起来,“这是我一年级的时候就一直想问你的问题了。”

“这个故事知名度很高啊,你也可以从别的地方听到。”

“可我只想从你这里知道答案。”

他停了下来,垂眸认真看着我。南瓜灯的光亮其实不够用了,但身后还有月光。

我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也借着月色打量他。

“你觉得那个地方眼熟么?”他好像被我盯得害羞,伸手指向了旁边的一个草坪。

路灯燃尽,犹赖有月光。

我勉强辨认出那是以前我们经常约架的地方。“决斗草坪,你昏迷的那天我还冒着迟到的风险去找你呢。”

“哦,这我倒不知道。”他的得意又要扒开正经的壳子跑出来了,但这回,我不觉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