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猜,你那边零点了吧。”他似乎是伸了个懒腰。

“对呀,我今年的新年愿望还没许呢。”

“准备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圣诞的时候德拉科被我一问就直接说出了他的圣诞愿望,很朴素,竟然只是希望他在乎的人都能平安快乐。“那我是你在乎的人吗?德拉科。”“当然是啊,笨蛋。”不管是对死对头的在乎还是对恋人的在乎。

他为我拂去发上落的雪,那天的雪真美啊,可我的眼中只看见面前的他,眼里那抹灰蓝。

德拉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我告诉他,我可以许一个圣诞愿望,一个新年愿望,可以把他的那份也捎上,他半信半疑地答应了,还要笑我幼稚。

爱吃糖的幼稚鬼,竟然笑我幼稚!

我睁开眼,烟花仍在夜空中绚烂。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抬头,看月亮。”

我以为他会像我的恶俗幻想里一样骑着飞天扫把突然降临在我面前,结果等了半天一根扫把毛也没看见。“???”

也许他在那头看到了我的满头问号。“你不是说过,月亮在你们那边代表思念嘛?”

犹如醍醐灌顶,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每封来信的最后都画上一个大大的圆,我还以为是他最新练的签名。

原来每个圆圈,都是一句“I miss you.”。

I miss you.

“我也想你。”

我听见那头低低的笑声了,压抑着喜悦还要故作高雅霸道。“我命令你,以后的每年都要陪我过。”

“好。”

现在的永远就是永远。

也许难忘的不是烟花本身,是陪你一起看烟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