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味的。

这是杨云遭受赵樱空的突然袭击后，心中冒出的第一想法。

虽然今天晚上在宴会上喝了不少“千日醉”，即便主神处的说明是这美酒甚至可以醉倒仙人，但对于第四阶高级的强者来说，酒这种东西只不过是挥发一下便能排出的无用液体，根本对身体与思维造不成丝毫的影响。更别说麻痹思维速度超越常人无数倍，恢复能力更是强到恐怖的杨云……

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人类终究难以克服自己基因最深处的本能。

良久，唇分。两人之间悄然绽放了一道细微的银色丝线，如同晨露中的蜘蛛丝，在主神光球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辉。杨云与赵樱空二人就这样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用双眼望着彼此，甚至能够从对方的瞳孔之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做了吧。”

许久之后，还是赵樱空先行开口，她的声线虽然冷静，却依然有着一抹潜藏极深的颤抖：“和谁？”

“……刹那。”

杨云没有选择掩饰，或是去找些苍白无力的借口。因为刚才即便有一万个可以闪躲的机会，他依然没有选择避开赵樱空的唇瓣。

——而且这件事情不仅是杨云，就连赵樱空自己也知道。

“……刹那姐姐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杨云感觉到赵樱空似乎在悄然之间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杨云说些什么，赵樱空的下一句话就接踵而至：“但……我就不行吗？”

行，太行了。

直至现在，杨云这才意识到二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从少女的身上飘散出的淡淡幽香宛若春日的蜜蜂，一个劲儿地向他鼻子里钻，令人不禁沉醉于其中。而当杨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赵樱空胸前那一对更胜刹那的巨大宝箱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便在他心中猛然爆发了出来。

杨云难以抑制地咽下一口苹果味的唾沫，即便与刹那来了一场三日三夜之战，依然没有消耗完毕他过剩的精力。甚至于明明正要开启第二战场便被琉璃强行打断，更是让他未曾尽兴。

现在又被赵樱空来了一次突然袭击，杨云心中的思想与渴望顿时像猛烈的浪潮一般，拍打着他内心的堤岸……也就是如今的杨云可以做到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才没有当场变身月夜狂狼，做出某些其他的事情。

赵樱空的行为不用多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够明白她这一行为背后的意义。事实上，在明白了刹那与琉璃对于自己的感情之后，赵樱空之前的那个拥抱，以及最后推脱到亲情上拿欲盖弥彰的说法，便有了再明确不过的解释。

——赵樱空，大抵……不，绝对是喜欢我的。

这便是杨云之所以要在郑吒面前嘴硬的事实，在他尚未想好面对赵樱空之前，只能先进行自欺欺人的逃避——而不幸的是，看起来这反倒成为了某种催化剂，促使赵樱空做出了现在的举动。

“樱空。”杨云的喉头“咕咚”一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