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垂眸,看着姜善宁将厚厚的斗篷裹紧,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此刻双唇上因为寒冷被冻得有些苍白。
“萧逐,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我先回去了。”姜善宁实在冻得很,斗篷下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有什么事一定喊我,我就在旁边的院子。”
瞧着她如此不放心的模样,萧逐忍俊不禁,嗓音沉哑道:“好,我知道了。阿宁。”
也不知怎的,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带上对她的称呼,他的声音清冷,姜善宁听着心头漾起一阵微妙的情绪,她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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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善宁刚醒来不久,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姜夫人身边的乔嬷嬷来传话,说夫人唤她去聆春院用早膳。
侯府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平日里只有阿爹休沐,他们一家子会在一起用膳,其他时候若是姜善宁起的早了,会去姜夫人的院里一起用膳。
姜善宁一听,就知道前日晚上在萧逐那里睡了一晚上的事情瞒不过去了。
她就知道阿娘早晚要说道她的,昨日估摸着是觉得府里宾客多,给她留了面子,特意等今日她睡起来才差人来叫。
姜善宁蔫蔫的,唤来菘蓝给她梳妆。
她一半头发挽了个松散的发髻,剩下一半乌发披散在背后,配着一身烟粉色的百褶如意裙,衬得身形修长窈窕。
姜善宁拾掇好,披上厚厚的绒斗篷,跟乔嬷嬷一同前去聆春院。
途中路过萧逐住的客院,姜善宁往进瞅了一眼,里面安安静静的,不知道萧逐起身了没。
不多时就到了聆春院,姜善宁甫一进去,先亲亲热热的唤了一声“阿娘”。
姜夫人姿态雍容,坐在八仙桌旁,手里端着一只瓷盏,桌上摆着几碟子小菜,均是用瓷碗罩着,唯恐变凉了。
见姜善宁来了,乔嬷嬷手脚利索地将罩着的瓷碗取下来。
姜夫人呷了一口茶,柔声道:“宁宁来了,先用饭吧,都快凉了。”
姜善宁心知阿娘定是要说道那件事,但还是抱了一丝希望:“阿娘,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她执起一双银筷,戳着自己碗里的稀粥,半晌没有喝进嘴里。
姜夫人放下茶盏,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儿,问道:“宁宁,你跟娘说实话,你现在和七殿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