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云英又一次发出嚎叫前,他利索地卸了杜云英的下颌。
匕首插进他的眼球中,萧逐犹觉不够,掌心握着刀柄轻又缓慢地旋转,“就凭你,也敢亵渎阿宁?”
杜云英是真真切切的怕了,但是他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张着嘴无助地呜呜叫。
他头脑充血,耳边嗡嗡直叫,仅剩的一只眼睛也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萧逐拔出匕首,冷笑一声:“想娶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杜云英身体抽搐了一下,他不敢娶了,他真的知道错了,然而下一瞬,匕首朝着他那只完好的眼睛上骤然戳下来。
他喉咙被血堵住,半张脸上全是血迹,他双唇微动,一个“杀”字无声念出。
他实在受不了了,他想要萧逐杀了自己,哪怕死了,也好过此时被萧逐折磨。
萧逐面无表情看着他在自己手底下挣扎,眼底一片淡漠。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他向来睚眦必报,杜云英既然招惹了他和阿宁,就要承受该有的后果。
手起刀落,杜云英的背心处冒出来一个带血的刀尖,他额头冒出冷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
萧逐特意避开了他的心口,一刀下去,并不会让他毙命,反而会让杜云英清楚感受到身体中的血液渐渐流失,浑身变凉。
折磨一个人,便是让他亲自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大约一刻钟,杜云英头一歪倒在地上,萧逐伸手去探他的脉搏,一片沉寂。
人已经死了。
空旷的官道上一片寂寥,萧逐无言立在尸体一侧,待尸体彻底变凉,他提起杜云英的衣领,朝鄞城南门外的树林而去。
他本想将杜云英抛尸在树林中,然而远远的看到南门附近多了许多守卫,萧逐脚步顿住,瞥见城下结着薄冰的护城河。
他拎着尸体过去,砸开一片薄冰,将其投入护城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