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一向皮糙肉厚,在树林里的时候,我还看到高大哥搀着他站起来了,应该伤得不重。”好在药膏没有蹭掉,姜善宁顺口回答,转身拿了纱布回来,扯下来一条,在萧逐的脖颈前比划了两下。
“殿下,我要开始包扎了。”
听到她要包扎,萧逐手掌撑在床上,正想往床边挪一些,让她能更顺手,姜善宁赶忙制止道:“殿下你不要乱动,手上的伤还没上药呢。”
“……好。”萧逐乖乖停下。
姜善宁比划好纱布长度,却看见萧逐双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向两边一扯,忽地露出一大片肌肤,她一愣:“殿下,你这是……”
萧逐仰起头,缓声道:“这样阿宁更方便。”
是挺方便的,姜善宁在心里腹诽。
他说得十分坦然,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屋,他身上带伤,还将衣裳拉下来,若是她想做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呸呸呸,她怎么可能胆大包天敢对萧逐这个未来天子做什么,姜善宁摇了摇头,赶紧停止她这个想法,她真是活够了,才敢这么想。
萧逐的衣领拉到了锁骨以下,隐约能看到衣领下紧实的肌肉。先前从脖颈上流淌下来的血干涸在他的胸膛后背,一道道血痕很是刺眼。
姜善宁闭了闭眼又睁开,一直在心里不断给自己说别分心,别分心。
她给萧逐缠纱布的时候,倾身过去,看见他后背的肌肉紧绷,精壮有力的肌肉隐在衣裳下。
看起来力量感十足。
姜善宁绑了一个松垮垮的结,怕勒到萧逐,打好结后赶忙站直在床边。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给一个男子包扎伤口,甚至……甚至面前的男子还是半裸着。
身旁的姑娘忽然离他远去,苦涩的药味顿时闻起来刺鼻,萧逐咽了咽喉咙,指腹摩挲了一下指骨,忍不住唤了一声:“阿宁。”
许是因为受了伤,极力忍痛,萧逐的嗓音听来低哑暗沉。
“嗯?殿下怎么了?是我包扎的不舒服吗?”姜善宁问道。
“没有,阿宁包扎的很好。”萧逐摇了摇头,想不到要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