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用紧张,我过来只是与你说几句话。”姜从懒得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道:“前不久的那次狩猎,我很感谢你舍命保护宁宁。近些天营中有些忙,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来看望殿下。”
“侯爷不必说谢,阿宁是我的朋友,对我很好,我自然要保护她的。”萧逐不卑不亢。
姜从眯了眯眼,看向萧逐沉静不惊的双眸,像是想要从他那双眼睛里辨出真假。
他盯着看了半晌,从少年深邃的眼底看出真挚和一丝执拗。
姜从咳了一声:“经此一事,你们几个少年,还是都缺乏历练啊。”
“侯爷说的在理。”萧逐附和,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
他从小学的功夫都是野路子,自己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若是能够进军营,想必一定可以有所提升。
他正想着,就听见姜从说:“殿下腿上的伤好了后,就来军营操练吧。身手敏捷利索了,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萧逐一愣:“侯爷此话当真?”接着他有些许的迟疑,“可是学堂那边……”
“本侯说话一言九鼎。学堂那边你不必担心,我会跟赵夫子说一声,届时你来军营操练几天,晚间可以回府让宁宁,还有顾家那个姑娘,你们三个一起讨论功课,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不过你若是要进军营,不能以七皇子的身份,这样太招摇,便说你跟淮儿一样,是我收在膝下的义子。”
姜从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三言两句就这么敲定了。虽然他保持中立,但架不住宁宁一直亲近萧逐,既然如此,萧逐身手变好了,才能保护宁宁。
闻言,萧逐心下欢喜,怎会不答应。
“听说宁宁送了你平安符?”正事说完了,姜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轻呷一口,聊起旁的事情。
抛开萧逐的皇子身份不谈,这么一个生活凄惨,又舍命保护宁宁的少年,跟姜云铮和高淮年龄相仿,他自然会心生疼爱。
然而萧逐听到他说的话,下意识抬手捂在胸前,隔着衣裳护住平安符。
姜从瞠目,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怎么,你这架势,叫旁人看到还以为本侯要抢你的平安符呢。”
“侯爷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萧逐认真道,并没有放下按在怀中的手掌,“阿宁去瑶山寺为侯爷夫人和世子祈福时,顺道给我也写了一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