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送不送礼根本不重要,生辰而已,年年都会过,心意到了就行。”姜善宁随口一答,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听见了多少呀?”
心意到了就行。
萧逐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心下想的不禁变多,阿宁说的这话,是为了安慰他吗。因为他送的木镯并不值钱,所以她才说心意最重要。
他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刚到那里,看到你们在说话,就想着一会儿再过去。”
他垂眸朝姜善宁手上看了一眼,木盒子呢?怎么没有在她的手里。
姜善宁察觉到他的目光,挥了挥手,向他展示空荡荡的手心:“阿甘,你看见高大哥给我送礼了?害,他送的太贵重了,我就没有收。”
没有收,那就好。
“还是阿甘送的礼物合我的心意。”姜善宁抬起手腕,皓白的手腕上挂着一只木镯,她俏皮的歪了歪头,白皙透红的脸颊上漾着两只小小的酒窝。
“是么。”萧逐嘴角勾起,浓黑如墨的眼底勾勒出她的身形。
她没有收礼,所以也没有答应高淮的求娶。
得知了这一事实,萧逐心上的大石头落下,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定定的瞧着院子中的一座假山。
姜善宁收回手,转身跟他并肩站着,“对了,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逐一怔,缓缓开口:“没什么,好几日没见到你,回来瞧瞧你的课业做的如何。”
他记起姜善宁曾说想他,他以为她是真的想他这个人,结果却是想念他做的课业。
姜善宁无奈的笑了笑,“课业……还好,不会的我跟萱萱商量商量,总是会弄明白的。”
最近正是临近年关,军中上下一定很忙,爹和大哥也不见经常回来,于是她就没说出来。
“那个,阿甘,谢谢你啊,及笄夜那晚不嫌弃我醉酒,还把我送回来。”姜善宁轻咳一声,小声问道:“我那晚没有发酒疯吧?”
萧逐微微愣神,旋即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你很安静。再说阿宁请我吃饭,我理应送你回来。”
他想到那晚的事情,脸颊边不由升腾起一片薄红,寒风吹拂中,他的脸渐渐发烫。
好在天色渐暗,廊下的灯笼尚未被下人点燃,在暗色里,姜善宁看不到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