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乾帝给镇北侯赐了一座宅子,以供侯府众人在京中居住。宅子在一个偏僻的巷子中,跟主街隔了好几条街巷。
马车很快到了宅子,门匾是陛下御赐的,写着“镇北侯府”四个大字。
下人们有条不紊地把行李搬进侯府,换了一座新宅子,事情自然很多,姜夫人操持着侯府上下的事务。
萧逐身为皇子,不能像在鄞城那样住在侯府,在门口跟姜善宁打了个照面,和镇北侯父子两一起进宫面见陛下去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姜从和姜云铮回府,手里的虎符果然被陛下收了去,又赏赐了许多珠宝玉器。
本来还有侍从,姜从不想让陛下的耳目进到侯府,好言拒绝了。
姜善宁听说应乾帝给七皇子赐了一座偏僻的寝宫,有几个洒扫的宫女太监。
但是姜善宁想,这些宫女太监应该都是应乾帝派去监视萧逐的。
至于接风宴,定在了明日傍晚,镇北侯府这一行人舟车劳顿,应乾帝便宽宏的让众人歇息一日。
到了夜里,天气依旧闷热,皇宫西侧的清凉宫里,长锦扔掉手里的杂草,擦了擦额角的汗,环视了一圈院中的情形。
庭院里杂草丛生,周围的院墙老旧的将要掉皮,这里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踏足过了。
陛下派来的那几个小太监,正坐在宫门外闲聊,长锦皱起眉头,听着他们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
他转头看向庭院另一边,青年正弯下腰,毫不犹豫的拔掉杂草。
长锦一阵心累,走到萧逐身后,“殿下,这皇帝也太偏心了,怎么就给你分了这样的宫殿,这能住人吗。还有那几个宫人,分明殿下是主子,他们怎么好意思坐在外面的。”
萧逐沉默不语,待手里捏满了杂草,才直起身子,径直朝内殿走。
甫一推开门,尘土飞扬,角落里布满蛛丝,侧面的窗户更是连窗棂都没有,夜里的热气直愣愣扑进殿里。
热风吹过,破烂的木质窗台吱呀吱呀的响,在寂静的夜里很是诡异。
“哎哟——”身后的长锦惊叫一声,一种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小虫子从他脚面爬过,长锦连忙甩掉,“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