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抱臂靠在破烂的轩窗边,温柔的看着她这般幼稚的举动。
“四皇子封了太子,估计不久就是太子的册封典礼。”他顿了顿,沉吟了会儿,“至于五皇子和六皇子……”
应乾帝登基后性子十分多疑,生怕哪个儿子抢了自己的皇位,根本不会放权给他们。
所谓的任职,不过是挂了个职位的空名,真正的职权还是掌握在应乾帝的心腹大臣手里。
这几个皇子渐渐长大,也许是怕他们对东宫之位有所觊觎,越晚立太子恐会生变,应乾帝这才立了萧云旸为太子。
姜善宁撑起脑袋:“你是想说,他们其实就是挂了个空名。”
萧逐垂眸看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姜善宁从他眼底看出了欣赏。
她歪了歪头:“我阿爹跟我讲过,我就记下了。”
“哦对了,皇后还说邀请我去参加不久后的赏花宴,届时你也会去吧?”
萧逐立即答道:“会的。”
和她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哪怕他在赏花宴上会不受待见,也只能遥遥看上一眼,他依然想去见到她。
姜善宁担心她在清凉宫呆久了会被宫人瞧见,跟萧逐说了会儿话后就准备出宫。
临走时跟他说:“下次我进宫给你带一些吃的,你在这里总是吃不饱肚子也不行。”
日光斜移,照进殿里。萧逐的面容有一半露在日光下,耳朵被晒得通红。
她忽然伸手捏住萧逐的耳垂揉了揉,逗他笑:“殿下,开心一点嘛,总是耷拉个脸,下次见的时候可不能这样了。”
萧逐身子一僵,被她揉过的耳垂热的发胀,稳了稳心神后薄唇轻启,声线嘶哑:“知道了,阿宁,小唠叨。”
*
烈日炎炎,勤政殿里,四角都摆了冰鉴,正袅袅冒着冰凉的水汽。
应乾帝靠在圈椅中,懒懒的看着书案上的一堆奏折。
自从他下诏立太子,这些大臣上奏的折子全都是嘉许太子的。
什么今日宫门南侧的水缸被宫人不小心砸烂,太子亲自挑了水将水缸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