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马球就这么结束,马球场外围着的人渐渐散去,姜善宁把姚飞燕送回营帐,这才自己往回走。
晌午时分,大家都各自回到营帐,营地里没什么人。
她揉了揉右手腕,一边走一边跟身旁的菘蓝说道:“菘蓝,回去给我找点红花油,才几个月没有打过马球,胳膊就这么疼。”
“我记住了姑娘,您也真是的,上场打得那么拼命,您不疼才怪呢。”
姜善宁用左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教训起我来了?”
她们拐过了一个弯,拐角处站着一个人,身上裹着靛蓝色的大氅,勾起唇向她们笑:“姜二姑娘,孤有幸看了一次你打的马球,真是精彩。”
来人是太子。
姜善宁立时停住,和他保持距离,行了一礼。
萧云旸手里拿着一物,向前递过来,说道:“这是药油,涂在手腕和胳膊上可以缓解疼痛。”
“谢过殿下,不必了,这些药油侯府自然是不缺的。您手里的这瓶,还是给八公主用吧。”利落拒绝后,主仆两人就从萧云旸身旁走过。
萧云旸挑眉,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若此时是七弟送来这瓶药油,姜二姑娘还会拒绝吗?”
姜善宁停步,淡淡蹙眉,厉声道:“殿下何出此言,莫要学那长舌妇胡乱说话,坏了臣女的名声。”
她余光扫了一圈,没看到有旁人在。
萧云旸眉峰一挑,完全不理会她话语间的讽刺,摊开两手:“如今孤才是太子,姜二姑娘为何不愿嫁给孤?”
姜善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臣女不是说过,臣女在鄞城时已经跟心上人约定终身。”
“那又如何。”萧云旸走近她,忽视她警惕的双眼,低声说道:“我们成婚,孤可以不管你,你想养多少郎君都随你,如此要不要考虑一下。”
姜善宁掀起眼皮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转身离开。
回到营帐,菘蓝去找红花油,姜善宁坐在榻边沉思,她揉了揉酸疼的右手,心想萧云旸对与侯府结亲一事还真是锲而不舍。
先前赏花宴上他没有得逞,现下几次三番来找她,想靠真诚来打动她么。
姜善宁想了一会儿就被手腕的胀痛引去了思绪,她将袖子挽上去,手腕上看不出有淤青,但就是很疼,整条右胳膊也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