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站定,淡漠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沉声道:“朕之兄长突发恶疾, 已于昨日暴毙。朕顺应天命,今登基为帝,众臣可有异议?”
萧逐目光清沉,剑眉轻扬,看似慵懒随意, 浑身则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应乾帝的罪己诏一出,众人此刻心里都明白, 如今高台上站着的青年,是应乾帝的弟弟,先帝的小儿子。
这一个月以来,宫墙里的血雨腥风,众人多多少少都知晓一些。应乾帝是否真是因为恶疾暴毙都难说,但既然宫中势力已经尽在萧逐手中,应乾帝又是个不顾民生的皇帝,他们何必再守着旧朝,只希望新帝是个有作为的皇帝。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陛下,绝对是个手段狠绝的主。
众臣眼观鼻鼻观心,最终跪伏在地上,口中高呼着:“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清凉宫中,姜善宁在殿门口不断踱步,频频望向院中。
终于,她看到打探消息的菘蓝匆匆跑进来,她赶忙问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菘蓝气都没喘匀,欣喜道:“姑娘,殿下他顺利继位了!”
“真的?那就好。”姜善宁一向相信萧逐,事情的走向也与前世一般,她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侯府呢?阿娘身体如何?可有朔州的消息传来?”
最近她一直呆在清凉宫,宫外的事情丝毫不知。
昨日萧逐告诉她,今日他将登基,姜善宁想着大事算是将将落定,便让菘蓝今晨出宫去侯府看看有什么消息。
说起此事,菘蓝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姑娘,夫人的身子很好,但是朔州什么消息也没有!”
“阿爹连一封信都没有寄回来吗?”姜善宁蹙起秀眉。
“夫人也觉得奇怪呢,若是以往,侯爷定然会寄回来信件。”
以往在鄞城,边境线离得不远,镇北侯每每在军营或上战场前,每隔几日都会让人往府里带一封信。
此番确实是不同寻常。
姜善宁心中顿时觉得不安,捏紧了拳头。
菘蓝低头站在一旁,姜善宁沿着殿门来回走,缓解心中的焦灼,走着走着,她站定到菘蓝面前,问道:“府里一切可好?”
“姑娘,府里一切都好。夫人的身子早就好了,最近一直操持着府里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