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徵一口淤血快吐出来差点吐出来,他自知是管不了这个儿子,只能捂住胸口,安慰着自己说,儿子和薛家子女走近点没啥坏处。
摆了摆手任由他们出去。
这下反倒成全了薛云妙和薛洄的计划。
他们在花园里闲逛。
姚远汀几次将薛洄挤到外头,不顾男女礼数地围在薛云妙身边,问她年龄几何,可许人家,叽叽喳喳地像个麻雀。
“姚公子问这些,是要向我爹提亲吗?”
没曾想她那般直白,姚远汀愣了一愣,大笑,“行啊,看来薛小姐也是个恨嫁的。”
“可姚公子似乎宠姬不少。”
他们进府的路上听到过歌乐声,管家含糊其辞,只说是姚远汀在府里安置的戏班子。可寻常戏班子里的姑娘会唱那么柔媚
的曲子吗?
“宠姬而已,你要是不喜欢我就遣散了。……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薛云妙停步。
身下是座石桥,有数十台阶。
“姚公子,这里有个东西。”
她蹲下身,指着地面。
姚远汀好奇地走过回来,瞧着薛云妙所指之处,可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没有啊,你要让我看什——啊!!”
屁股被人猛一踹,重心失衡,姚远汀整个人跟蹴鞠似的咕噜噜滚下石阶。脑袋咚一下撞向地面,昏了过去。
薛云妙慢悠悠站起来。
薛洄出了一口恶气,舒爽地拍拍掌心的灰,发现周围不少奴婢家丁都在往这里看。
“妹妹,这样光明正大会不会闹出事啊?”
“无事,哥哥过会儿只管哭就好。”
薛云妙说罢,也往自己胳膊上一掐,逼出眼泪。
装柔弱谁不会。
她最擅长了。
姚远汀滚下石桥的事很快就被姚徵知道了。
一阵脚步风风火火地冲进前厅,刚想寻人训斥,迎头撞见哭得梨花带雨的薛云妙,又要寻薛洄,结果对方嚎啕大哭更加厉害,顿时满腔想说的话全痛苦地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