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向那么刁钻,我怎么拦得住!”
被骂的人也很无语,萧况逢这厮太恐怖了,他在场上就没遇到过这么凶猛的人。打球跟杀人似的,那皮毬跟利剑一样朝他刺过来,他能不躲吗?!
他是来玩,又不是拼命的!
“气死我了,现在平了还怎么打!”
宁娇咬着红润的嘴唇。
目光扫过人群中的薛润,青年端正肃穆,如一轮清净的明月立在热闹喧嚣中。
不行,这最后一分必须争下来!
此时球正在薛洄处,他伸手一打。
宁娇指尖转动,反手捏住球杖朝马屁股上用力一鞭,震耳欲聋的嘶鸣声响起,烈马朝球的方向疾驰奔去!
球杖挥动,距皮毬越来越近——
这时!
宁娇余光忽然瞥见一道身影,心里冒起一股浓烈的不祥。
啪——
木杖击中球,飞速滚动,正中球门。
最后一节香灰掉落。
鼓声响彻天地。
比赛结束。
宁娇神情呆滞,愣愣地看向薛云妙。
“怎么会…你……”
薛云妙眉眼如月:“宁小姐,承让了。”
她确实不擅长马球,在几人当中是最差的那个,这是既定的事实。
但萧况逢却不这样觉得。
其实早在比赛开始前,萧况逢便把她和二哥叫过去布下了任务。
他说第一轮可以随意打,无论输赢,薛云妙只需守在球门边就好。
这是在造势。
第二轮开始她才需上场。
萧玉堂是个聪明人,不会真的认为薛云妙成了主力,稍微思索一下就会猜到她是诱饵。
也确实如此,她只是个诱饵。
然而目的是暗度陈仓。
沙场之中,每一个兵都有其用处,这是萧况逢说的。
薛云妙的用处就在敌方对她的警惕心不高,明知她是诱饵后,更会将她放在一边不管。如此之下,薛云妙就可以最大程度的自由行动。
她去哪里都不会有人在意。
于是最后那一刻,她骤然出现在球边,
一球定下胜负。
“你!”
明白过来一切的宁娇气得眼睛都红了,不甘心道:“你们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