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随意的摆了摆手,“你我两家虽说同根同源,但是自祖父那一辈分家后就甚少走动,今日来此却是所为何事啊?”
“二伯,您也说了我们两家是同根同源的,有道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陈海笑了笑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人的傲慢话语。“曾祖当年的事,小子也曾听闻家中长辈提及,当年的事谁也不想发生,我曾祖本意也是为了陈家好,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如今陈家两家后辈之间如此疏远,想来曾祖他们在天之灵也是不愿看到的。”
“小子你牙尖嘴利,随你怎么说,如今我扬州陈家家大业大,没有你们,我们活的更好。”那人冷哼一声。
“二弟,身为长辈,注意你的言辞。”陈启安不满的说道。
“大哥,上次跟你说的分家之事,你可应允?”陈启安的二弟不再跟陈海啰嗦,画风一转,却是冲着陈启安冷笑着说道。
“咳咳,父亲仍然健在,你就想分家,你明知道父亲身体不好,就不怕父亲知道此事,身体气出好歹?”陈启安气愤的说道,他没想到今日当着陈海的面,自己的这个弟弟就敢直接说出家丑之事,不由得气愤不已。
“父亲,你喝些水。”一旁的陈咏连忙上前为父亲捶背,并端起一杯茶递到陈启安面前。
陈启安的二弟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缓缓冷笑着开口,“今儿个我不妨明说了,我昨日已经去过弦歌坊了,父亲那边已经同意分家之事。”
“你......”陈启安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直窜而上,不禁猛然站起,碰翻了陈咏手中的茶杯,茶杯跌落在地上,碎片纷飞,茶叶和水洒落一地。
厅里的几人都安静的不敢说话,良久,陈启安嘴唇蠕动了半天方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好,好,好,既然父亲已经同意,那我无法可说,明日,我叫账房和你对完家产明细,那就分了吧。”
“大哥,你终于做了一件痛快的事,哈哈哈。”陈启安的二弟听闻此言,哈哈大笑一声也不理会厅里众人,起身离开了。
“唉~”陈启安轻叹一声,缓缓坐了下去,满脸落寞。陈咏连忙唤人进来收拾一地的狼藉。“咏儿,你替为父招呼你堂弟他们,为父去歇息片刻。陈海,老夫招待不周,还请莫怪。”陈海等人急忙回道“大伯言重了,大伯身体抱恙还来接见晚辈,晚辈惶恐至极。还请大伯快快歇息,保重身体,有堂兄相陪便好。”
陈启安说罢就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身影说不出的落寞。
“让堂弟堂妹见笑了。”陈咏见自己父亲走远,朝着陈海几人苦笑着摇摇头。
“堂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怎么会当笑话看,只是不知二伯那般为何如此啊?”陈思思好奇的说道。
“唉~”陈咏也是叹了口气。胡善功站在厅外,但方才厅里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此时又听见陈咏叹气,不禁心道,“这家人都什么毛病,说话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