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追问:“正是,左应枫公子姑娘可识得?”
彩衣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左公子嘛……自然是识得的。”
陈海见彩衣并非不想多说的样子,便又开口道:“几日前,淮南道节度使麾下司马吴用之和左应枫曾见过一面,听闻姑娘也在场,在下想知道当时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彩衣一双妙目看着陈海,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开口问道:“公子可是衙门公差?”
陈海摇了摇头,道:“不是。”
彩衣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然后回道:“那公子请恕奴家不能相告之罪。”
陈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恢复正常,他笑了笑,对彩衣说道:“姑娘,我知道冒昧相询有些唐突,但是有些事我不能明说。我只能告诉姑娘我并非恶意探听别人私事之人,此举乃是为了扬州的万千黎民百姓,甚至是关乎大虞存亡。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愿相告,我也绝不勉强,毕竟此事确有很大的风险,会给你带来麻烦也未可知。”
彩衣闻言有些吃惊地看着陈海:“公子可是在危言耸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陈海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道:“绝非危言耸听。”
彩衣缓缓坐下,手指不停地搅弄着裙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轻声说:“公子,这件事我得听姐姐的,要不,我让小蝶去把姐姐找来。”
陈海皱起眉头,神情越发凝重:“并非我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实在是怕将来会给你姐姐带来危险。”
彩衣不解地问道:“公子所说的危险是?”
陈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生命之危。”
“啊~”彩衣轻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旋即竟隐隐有些跃跃欲试之色。
陈海以为自己看错了,仍旧严肃的说道,“确是如此,彩衣姑娘,我不愿欺瞒于你,此事弄不好可能会连累到你的身家性命。”
彩衣听后,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她犹豫再三,贝齿紧咬,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公子,彩衣孑然一身,哪有什么身家可言;既然你说我会担着风险,可否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若是公子肯坦诚相对,彩衣便据实以告。”
陈海皱起眉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姑娘,我不愿告诉你是为你好。”
彩衣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公子说这话可信吗?奴家可是见惯了这风月场所里的花言巧语,你们男人唬人的时候可都是一板一眼的。”说着,她吃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