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看了眼无忧,发现无忧眼神里的关心。“我没事,咱们继续分析。”
无忧起身给陈海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拉过椅子坐在陈海的侧面,“汴州周边地域甚大,如果他们随便找一个地方用作训练兵卒之用,咱们就算去找,怕是一时半会也难以寻到啊。”
“黄河以南,找有山有水的地方,且水要与黄河相接。这样地方应该不多。”陈海思索了一下,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是为何?”无忧不解的问道。
“十万余人,就算只有五分之一是青壮年,那也是两万多人呢,更何况,灾民并不止十万之数,这么多人人吃马嚼,动静必然不小,寻常之地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又不被别人发现,所以藏在人烟罕至的山高林密之地最为妥帖;靠近水源,也就解决了这些人的饮水问题;同样的就是因为他们人多,而汴州又靠近黄河,从扬州运输的粮食等物质过去走运河水路最为方便。所以按照这几个条件去找,应该就能找到。”
无忧五体投地道,“兄弟,我服了!光凭几句话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我真怀疑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陈海叹了口气,却是忽然想起了前世学过的一句话,“据要险,专方面,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于是,方镇不得不强,京师不得不弱。”
无忧听懂了陈海的意思,忧心道,“不错,节度使掌握了军事指挥、官职任免、财政使用、赋税征收等一系列的权力。从节度使拥有这些权力以后,朝廷却是渐渐的对节度使们已经逐渐失去了控制。”
陈海点了点头,“这是积重难返的问题。”陈海还记得,前世唐朝时也是由于节度使日益做大,朝廷虽然有心削弱节度使的权利,但终其李唐一朝也没能实现,最后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开启了五代十国群雄割据的时代。
“那我明日便去汴州。”无忧没有丝毫犹豫。
陈海看了一眼无忧,无忧的双眼泛着明亮的光,“我和你一起去吧。”陈海如是说道,此行祸福难料,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况且即便自己留在这里也要等汴州那边的消息返回后才能知道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对的。
无忧也不矫情,用力拍了拍陈海的肩膀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好兄弟,够义气。”
翌日天刚蒙蒙亮,扬州城外去往汴州方向的官道上。
两匹体型矫健的骏马伫立在官道之上,马上的两道身影相视一笑,下一刻,手中缰绳扬起,官道上立时扬起一片尘土。
陈海不知道的是,昨夜的七夕诗会上,陈海的诗词大放异彩,尤其是身为前扬州第一才子的骆谨言更是对陈海的诗词推崇备至,以至于短短几日之内扬州遍传陈海所作《临江仙》、《鹊桥仙》等。当然身为这几首诗词的伪作者的陈海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