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此话差异,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杜兄应该想如此女子你若是不果断拿下,被别人抢了先,到那时杜兄岂不是更要长吁短叹了?”
宋濂点头,“云枫兄所言极是,想杜兄也是长安极尽风流的人物,怎么在这儿女情长的事上竟然如此举棋不定。”
杜子腾露出一丝苦笑,“宋濂兄明察秋毫,我虽常常自诩风流,自认为长安人家的女子也是各有风姿,但此女给我的感觉确实全然不同,她只需站在那里笑一笑,就让我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宋濂两人相视一眼,皆是露出笑意,“杜兄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这女子既然在东市里买饼子,想来家境也是寻常,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得到像杜兄这般人物倾心,父母应该是求之不得了,想来那女子也该欢喜才是。”
“可惜现在不知那姑娘家住哪里?又是谁家女儿,不然杜兄大可托人说媒就是了。”
杜子腾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此太过唐突佳人,杜某也是心中没有主意,这才说给两位兄长,还望两位兄长不要传出去,我倒是不怕旁人笑话,唯恐那位姑娘为传言所累。”
“杜兄放心,我二人谁也不说就是了。”宋濂赶忙拍着胸脯说道。
楚云枫也点头笑道,“杜兄,还是那句话,既然那女子如杜兄说着这般不凡,想来也不止杜兄一人心折与她,还是应该尽早表露心意,这样才不会给自己留遗憾。”
杜子腾思索半晌,像是下了决定一般,“多谢两位兄长提醒,我明日便去。”
......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过后,无忧回来了。
“那些灾民都已经送回来河东河北两道,当地的官员也都接到了朝廷的旨意,那些灾民俱都妥善安置了。一路上我按照大将军和你之前定好的计策在灾民中宣传朝廷的恩德,那些灾民倒是深受感动。不过十万两白银毕竟作用有限,真正能得到帮助的灾民只怕不会太多。”无忧坐在醉意楼二楼雅间里,目光隔着栏杆随意的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们身上逡巡,铁剑随意的挂在身后的墙上,倒是那个黑木匣子,无忧并没有带来。
“朝廷不是已经下了旨了吗?相邻道府难道没有运去赈灾粮?”
无忧收回目光,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对面的陈海笑了笑,“那些家伙怎么会如此听话,随便运去些陈粮便算是交了差了。”
陈海沉默不语,原本天性乐观的无忧此时这番模样,显然是打击不小。
“你知道吗,那些陈粮里面还掺着砂石,呵。” 无忧垂下头去,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现在灾民们苦不堪言,本指望着朝廷的赈灾粮能解燃眉之急,却不曾想竟被那些官员如此糊弄。”
陈海皱起眉头,沉声道:“如此行径,实在可恶。”
无忧叹了口气:“可又能如何呢?那些官员相互勾结,盘根错节,想要整治他们谈何容易。”
陈海握紧拳头:“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
“有人弹劾大将军在淮南一事上独断专行,与淮南节度使沆瀣一气,并收受贿赂。并且未上报朝廷收缴国库便私自将贿赂银挪作他用。昨日圣人龙颜大怒,今日一早便下了旨,要大将军在府中反思,暂且卸下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