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想着他高洁的品性,唯恐入赘的事玷污了他,反复衡量,把轿子改为马车,盖头射轿火盆等物,皆是弃之。

谁能想到,不过又是一个蛀虫,果然,同意入赘的,怎会是品性良好之人。

齐玉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五指收拢在掌心,快要把自己掐出血来。

“那是自然,你进了齐家的门,活着锦衣玉食,死了我选一处上好的墓地葬你,定让你把软饭从生吃到死。”

他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季子漠酒意还未散,丝毫没听出来异样,当下连连赞他大气。

季子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自己翻箱倒柜的找了被褥,在床边打了地铺,躺着沉沉睡去。

临睡前还和齐玉道了声晚安。

门外又飘起了雪,齐玉推开门,进屋的冷风让睡着的季子漠缩了缩身子。

雪中的喜服,太过怪异,他合上门,不知自己应该去何处。

属于他的房间,现在睡着另一个人,那个人,原应当是他的夫君。

司琴揉着眼,从一旁的耳房出来,见那雪中独自矗立的身影,一时有些想哭。

她拽着齐玉往廊下走,给他拍打着肩上的雪。

又把绣着金丝祥云的白色披风披在他身上。

带着哭腔问:“少爷,是姑爷不好吗?”

咱们能不能不想郑少爷了。

司琴原以为他不会回答,谁料齐玉苦笑道:“嗯,很不好。”

什么神童,才学再高,也是一个混账。

季子漠穿过来后,睡的都是硬床板,只铺了一层硬被,天天隔得身体疼,睡觉跟上刑一般。

昨日他在齐玉房中翻出两床崭新的厚被,一床铺一床盖,暄软的一夜好梦。

敲敲打打声扰人清梦,忍无可忍的睁开眼,就见一丫鬟拿着鸡毛掸子,左敲敲,右打打,桌椅拉来拉去。

“你们家都是大清早的打扫卫生?”

醒都醒了,季子漠转到地铺一侧坐着,自己穿靴子。

随口一问却无人回答,他又看过去:“听不到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