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赵傻子,另一边睡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公子少爷。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公子少爷,自然是从气度上瞧出来的,眉清目秀,雍容华贵,一举一动都与四周格格不入。
外面穿着和大家一样的破烂衣服,内里的穿着季子漠瞧见过一次,是绵软的丝绸料子。
在这里也不干重活,就记记账,今天砍了多少树,运走了多少树,运来了多少吃食,算算够吃几天的。
刚开始杭大让他和改了名字的季子漠一起记,季子漠懒得承这个情。
“我今天听到你和杭管事说话了。”
闭着眼的季子漠心想,终于来了。
“嗯哼?”他没睁眼,算是给了个回答。
“你是神童,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季子漠。”
对于诗是谁写的,季子漠已经放弃解释了,他又嗯哼了声,算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做官?”
季子漠心思转了几圈,装傻道:“做什么官?官是我想做就能做的?”
隔壁床铺:......
“安得.......”
季子漠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别念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隔壁:“你对现如今的朝堂如何看?”
第92章
季子漠:......这事他怎么看重要吗?
不耐烦再应付他,季子漠直接转头问:“兄弟,你就直接说,你是来劝我当官的,还是劝我不要当官的?”
许是第一次遇见把话说的如此明白的人,隔壁床位好半天没说话。
“你若是有当官之意,我或许可以帮忙。”
季子漠:“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
“无需你做什么。”
天上掉馅饼的事,季子漠稍想片刻也就想了个明白,应杜甫的两句诗,自己彻底出了名,若是进了官场,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热血学子的精神领袖。
季子漠把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多谢好意,无当官之意。”
自那晚之后,隔壁床铺便空了出来,那个问季子漠要不要当官的人,悄无声息的走了,一同走的,还有另外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