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叹气,“怕是到时候就只能说寡妇了!”
“噗~~”老爷子一口茶水一滴不剩全喷了出来。
“你,咳咳,不至于不至于~~”老爷子摆手,“哪就至于只能说寡妇了?”
李氏道:“乡下行情就是这样的啊。”
老爷子擦了擦嘴,笑道:“乡下行情是这样,自然是因为家无恒产,需要早早的把媳妇娶进门多了一个劳力不说,还能早早的养育下一代,但我们家现在虽然还在乡下住着,但跟村里人已经大不一样了,不说大仓自己,前途不可限量,就说家里吧,这两年是个什么情况,她就是个瞎子也知道。孩子们的婚事你不用担心,不信开年了你看,门槛都得被踏破。”
李氏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放下了心,老爷子是有大见识的人,他说的准没错,而且,自家现在是确实不一样了,在村里住着,她总是时不时会忘记这一点。
另一边,周果周粟周大仓坐着一辆空荡荡的马车,两辆马车在无人的山野上,一前一后的向县城驶去。
周粟很兴奋,想学着赶车,周果也就放手让他赶。
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周大仓道:“雪天路滑,你要不看着点呢?要是摔沟里去了,你小叔大概还得在家里躺上个把月。”
周果道:“不要紧,他翻年就七岁了,你一直不让他上手他怎么会呢,这些小路段才好呢,让他自己赶,赶着赶着就知道该怎么赶了。”
周大仓就想到李望,笑道:“原先还以为李望这小子比周粟小,弄来弄去两人差不多,那小子跟锯嘴葫芦似的,连自己的年纪都不说。”
周果抓着一把瓜子慢悠悠的磕,也笑,“万幸他还记得自己的年纪,不然怕是要一直做弟弟了。”
周大仓好奇,“他是怎么记起来的?”
周果道:“我们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生辰是哪一日吗,决定把捡来他们的那一天当作他们的生辰日,结果他今年突然就说,说他娘咽气之前告诉他那个时候四岁了,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已经六岁了,跟周粟一样大。”
周大仓问:“那他就没想起来其他的?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周果摇头,“他没说,不过也不重要了,都逃难了,全家人都逃出来死的只剩下他一个了,知道老家在哪里有什么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至于名字,他说他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