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也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生气:“别晃,你手别晃!”

手一直很稳的尤淮,默不作声的把体温计往陶知眼前递了递。

陶知这次睁大了眼睛看,等到终于看清上面的数字以后,摇头晃脑的咧开嘴:“嘿嘿,好吉利的数字啊,666~”

尤淮:“......”

人都快烧熟了,吉利个屁啊!

虽然尤淮心很急,可是排队的人里面大多也都是高烧,每个人都急。

最近下雨频繁,很多人一时大意没有带伞,就被淋了个正着。

所以生病的就多一些。

大家谁都急,谁都想赶紧排到自己。

终于到了陶知的时候,他已经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

陶知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都是疼的。

微微一翻身,就痛得人眼冒泪花。

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发烧打倒!

陶知咬着牙,硬是翻了好几个身。

服了。

他闭着眼睛,开始自娱自乐的胡扯,试图转移注意力。

“嚯嚯嚯,昨晚尤淮是不是趁我睡熟以后,偷偷打我了?!!”

“其心可诛!”

“家暴男不能要,分手,必须分手!”

“......”尤淮拎着早餐才刚进门,就好大一口黑锅落在了他头上。

他满头黑线的走过去,把早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把修长的手指搭在陶知微微颤动的眼皮上。

略微冰凉的手指,缓解了些许的不适。

陶知可怜兮兮的睁开眼,盯着尤淮哼唧:“我最近都不想玩水了。”

因为昨夜的高烧,此时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嘴巴苍白,干燥到起皮。

看他这副样子,尤淮心疼不已,温声哄道:“放心,咱们以后都不来这了。”

陶知:“???”

他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真少爷是怎么理解的?

陶知原本还想嘲笑一下尤淮的,可是一看到尤淮同样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眼下的青黑,显示着主人昨夜几乎没合过眼。

陶知明白,他发烧难受,尤淮可能比他更难受。

抿了抿唇,他伸出手抱住尤淮的俊脸,抬头凑过去啄了好几下。

左边一口,右边一口。

左边一口,右边一口。

......

中间、中间就算了。

他现在生病,口水都带着病毒呢,别再给人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