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花简听到楼下的嘈杂声脚下一顿。

谢知微对今天去薄家的事真挺重视的。

也是,谢家好不容易积累下的这点财富,和薄家那种根深蒂固的老钱家族没得比。

试礼服,做造型,选配饰。

下午4点,各种豪车都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湖岸一号,薄家所在地。

谢家人到的时候,薄家外门处汇聚了很多车。

递交了邀请函,又检查了车内物品,门卫才放行。

似乎看出花简的疑惑,谢知微解释道:“薄霖快要成年时被绑架过,绑匪就是混在来薄家宴会客人的车里。”

花简脸色一怔,不由问:“快要成年?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吗?”

“薄老爷子,子孙缘稀薄,薄霖的父亲是他唯一的孩子,可是在薄霖即将成年时,他的父母意外去世。”

“薄老爷子悲伤过度,薄氏集团立刻传出消息。”

“他要在唯一的孙子成年时,将薄家所有产业交到他手中。”

“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了薄家旁系那些人的利益,所以薄霖被绑架,被折磨了几天….”

“好了,到了。”谢知微停下话头。

车从外门进来,穿过悠长的林荫大道终于来到了薄家庄园前。

花简缓缓将目光投在高大巍峨的庄园上。

今晚的薄家聚集了整个帝都大半有钱人。

觥筹交错间,花简喝了一杯香槟,竟然有点微醺的感觉。

他晃了晃头,去露台吹风。

恰好薄霖扶着薄家老爷子下楼,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背影。

薄霖一顿,这怎么可能?花简怎么会来?

“薄老爷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薄霖回神,和老爷子一起应酬。

这边花简点了根烟,隔着玻璃门看向场中毋庸置疑的焦点。

那些来客对他点头哈腰,极尽恭维,他却一直很平淡

一根烟快抽完了,花简伸出食指与拇指捏住,正要用脚碾灭时,看到脚下洁白的瓷砖。

他忍了下,准备进室内找个烟灰缸。

谁知这么巧,他刚一抬头,竟然和正往外看的薄霖的视线对上。

花简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都没想朝薄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但是下一刻,薄霖的视线如漂浮的蒲公英般,轻轻掠过花简。

他像是在找什么,目光在四处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