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西说过,谢知微只有两个弟弟。

他目光惊疑地看向面前的谢家人。

这一晚上如乱麻的脑子终于智商在线。

谢知微自小亲生母亲去世,父亲是个不着调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娶了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进门...

陆泽西的话像是一道利剑划破黑暗的星空。

拖油瓶,花简...

仔细看,俊美无俦的花简与旁边一身华丽礼服的谢夫人果真有几分相似!

薄霖说不清此时的感觉。

像是含了一颗变质的橘子,酸涩与甘苦同时冲击他的喉咙。

他滚了下喉结,转头看向花简。

可花简此时正半垂着视线,脸上带着敷衍的笑。

他根本没看自己。

薄霖唇角瞬间拉直。

谢父发现他的不虞,跟薄老爷子又说了两句,随即带着几个孩子离开。

终于完成任务的谢知宴离开人群立刻就要扯掉领结。

“住手。”谢知潭阻止他,忍了一天一夜的火气终于能发出来,“你跟我过来。”

谢知宴立刻察觉出不对,他条件反射看向花简。

谁知道花简这时候正心不在焉地盯着地面,根本没有谢知宴以为会听到的心声。

“二哥!你轻点,你听我说!二哥!”

谢知潭冷着脸一把将他拽出大厅。

从大厅到后院要经过一断长廊,谢知宴唉唉叫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里引得几个人注意。

江岳明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耐烦地扯着领带:“啧,薄家的寿宴还有这么不懂事的,我妈也是,非让我穿这身皮,差点勒死我。”

秦辞淡淡说:“薄霖虽然继承薄家,其实比你我大不了几岁,来薄家赴宴,家里老头们都憋着劲不想在这儿出丑呢。”

“嘿,薄霖那种人,赚钱的机器,别人家的孩子,拿我跟他比?”

江岳明终于扯下领带,他长舒口气又骂了句:“比他妈跟女人上床还累。”

秦辞皱眉:“滚一边去。”

江岳明贱兮兮地凑过来:“嘿嘿,给我根烟。”

别看他这幅做派,其实从江岳明太爷爷那辈起,江家的生意就是黑的。

虽然他爷爷和他爸努力漂白,但江岳明还是骨子里透着改不掉的狠。

秦辞问:“抓到动我车的人了吗?”

江岳明晦气地摇头:“车队里有个叫赵凯的,也他妈邪门了,刚被我查出点什么,那狗日的就消失了。”

秦辞看他一眼:“算了,我家老爷子正值换届,找不到正好,省得你下手狠被人抓住把柄。”

江岳明的爷爷曾经得秦家长辈提携,江家算是附庸在秦家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