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顿家主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他微眯着眼看着薄霖不语。

一老一少在走廊里站了许久,直到不远处的电梯再次响起。

普尔顿家主率先错开视线,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凝视终于挪开。

薄霖蹙眉,就听对方说:“我这人不信命,好了,薄总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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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简来到谢家时,明显察觉到别墅非常冷清。

除了一楼大厅亮着灯,其他几层都一片漆黑,看着十分落寞。

“二哥,什么事这个时间让我回来。”

客厅的桌子被谢知潭用来办公。

花简记得这张桌子时常被花夫人用来修剪花草。

想到花夫人,花简本就不好心情更糟了。

谢知潭没抬眼,淡淡问:“失恋了?”

花简一愣:“谁啊?”

谢知潭瞥他一眼:“你和薄霖。”

花简失笑:“我跟他只是朋友。”

谢知潭抬脸微笑:“一起过夜的朋友?我看到薄霖耳后和脖子上的痕迹了,早上我是怕在那里待久了薄霖尴尬,不是瞎。”

花简:...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不喜欢男人,跟薄霖在一起只是因为喝醉了,算了,跟二哥解释不清。】

听到他的渣男发言,谢知潭眉心狠狠一跳。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思忖片刻憋着气说:“正常的恋爱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我都支持,但是男人不能太随便,更何况对方还是薄氏的总裁。”

“还有,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花简脑子一抽:“男人又不会怀孕。”

谢知潭厉声道:“花简!”

很快,他摁着眉心有气无力:“你刚成年不久,可能不知道,同性的圈子很脏,记得做好措施。”

“好知道了二哥。”

花简根本没放在心上,薄霖不是乱来的人。

谢知潭现在看见他就有点烦,他摆手道:“叫你回来是前几天我找东西发现仓库里有几幅画,应该是你小时候的东西,我让管家放在你卧室了。”

等他上楼,谢知潭看着他的背影蹙起眉头。

薄霖给所有人的印象是低调冷漠,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几乎不会动怒。

但谢知潭在国外读书时,就曾经听其他的留学生说过。

薄霖这人处事十分狠辣。

薄霖刚到国外读书时,得罪了一个以黑道起家的Y国本地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