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是蒋瑞明的福分。

就连蒋瑞明自己都没想到这些年无人问津的藏品成了众人追捧的东西了。

况且这种藏品,蒋瑞明几乎挂了满墙。

蒋瑞明没回答反而看向花简:“花先生如何看?”

众人一惊,他们忘了,这些作品都归属公司,而公司目前最大的股东是花简。

他们霎时有一种,刚找到一座金山,但金山有主人的失落感。

花简立刻道:“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对良辰的运营不参与,公司的事还是依仗各位老师做主。”

他长得好,此刻再搭配上乖巧的态度。

那些文人股东们一时都露出满意来。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胡须全白的老头率先开口:“既然如此,老头子我就先发表下意见,良辰沉寂已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也开个画展?亦双的画这么多,压箱底自己欣赏可不行,小蒋啊,你觉得呢。”

“谭伯说的是。”蒋瑞明颇为不好意思。

跟搞艺术的人有时候是很好说话的。

虽然有把所有股份偷偷卖给花简的老彭,但是也有对艺术真正热爱的谭伯。

花简听着他们商议画展的事,只缩着身子在一旁听。

倒是崔冷云几次瞪他都被花简逮个正着。

花简:...

真是幼稚。

散会后,崔冷云黑着一张脸没跟蒋瑞明打招呼,更没搭理花简,就这么走了。

蒋瑞明有些不好意思:“他比我小不了几岁,性子直,但人不坏,等我忙完再跟他聊聊。”

花简笑:“我知道,蒋馆长去忙,我先回去了。”

离开时花简在等电梯的功夫,听到旁边的陈经理跟蒋瑞明汇报事情。

“...这位叫普尔顿的人转了几道弯找到良辰,说是对亦双的藏品非常喜欢,他们还说如果良辰需要,可以拿查尔金的作品换。”

“谁?查尔金的真迹?”

‘叮。’

电梯到了之后,花简进去,蒋瑞明和陈经理的声音渐渐消失。

从良辰出来之后,花简忽然发现,他竟然无处可去。

‘滴滴。’

来不及郁闷,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在身边。

摇下玻璃是戴着黑色墨镜像冷酷杀手的崔冷云。

“我还以为崔少已经跟我断交了。”

“啧,我帮了你几次,你都还没向我道谢,现在断交我岂不是亏了?”

崔冷云车开得不快,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就听他随意道:“你给谢知潭打电话,把他叫出来吃饭。”

恰好到红绿灯,崔冷云说完摇开玻璃准备点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