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遗憾》,应该是他在人生的低谷期绘制的。

普尔顿家主看到右下角时,才看到上面写着日期,是17年前的夏天,绘制与海城。

看到海城两个字,普尔顿家主神色有一瞬间错愕。

这么说,《遗憾》中画的这片海的一角,正是他在海城看到的同一片。

甚至于他和阿沉都与亦双曾经站在过同一片海滩上。

身边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

普尔顿家主站起身略有些可惜:“这样富有才气的人竟然早早就去世了。”

蒋瑞明神色黯淡:“是啊,亦双学姐非常热闹画画,听说这幅《遗憾》是她临终前画的最后一幅。”

普尔顿家主蹙眉看向他:“亦双竟然是个女人?”

“不错,亦双学姐本名叫花燃,说起来和花简还是同姓,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蒋瑞明略带感慨地看向画作,完全没注意到花简脸上的震惊。

“学姐只读到大二,画这幅《遗憾》时是17年前,按时间算那时候她已经退学快一年了,不知道学姐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退学,又突然离世...”

蒋瑞明是个感性的人,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竟然隐隐带了哭腔。

普尔顿家主无声叹息,却不是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离世。

“怪不得蒋馆长舍不得将《遗憾》割爱,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在。”

蒋瑞明有些勉强地扯起嘴角:“我跟这个学姐其实并没见过,17年前我还在上中学,只是我的一位敬重的学长跟亦双学姐同届,他追求过学姐,只是感情无疾而终就算了,竟然学姐还英年早逝。”

喜庆的气氛说起已经死去的人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蒋瑞明身后的陈经理已经有点汗流浃背了。

“馆长?是不是带着贵宾看看其他作品?呵呵。”

“是,是,瞧我。”蒋瑞明立刻回神,他指着旁边的作品说:“普尔顿家主您看这幅,这也是亦双学姐的作品...”

普尔顿家主跟着蒋瑞明朝右走去,很快原地只留下了低头垂眸的花简和关切的薄霖。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很差。”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怪。”

花简说不出来,他心里默默想:【花这个姓在书里是这么普通的姓氏吗?花盈柔年轻人也自称自己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这才结识到谢承。】

【只不过她结婚后,却突然伤到手至此封笔,实在...怪。】

薄霖蹙眉听着他心里的想法,有些不明白花简想表达的意思。

或者说花简自己也还没缕清他心里突兀出现的怪异想法。

薄霖问:“需要我帮你查一下花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