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明语气冷漠,薛攀听后背上出了凉汗。

他虽然是崔成明的亲生儿子,但他感觉得出,崔成明对他并没有太多感情。

上次他擅作主张的事,必定碰触到崔成明的底线了。

“我知道了爸。”

说话间,他们的车已经开进庄园里。

铁门打开后,路边是又高又直的树,一路往前开了大概两分钟才看到人。

大大的欧式喷泉正欢快地喷着水。

虽然还有夕阳的余晖,但整个院落的灯光都亮起来了。

零零散散的客人站在长长的白色桌子旁,或喝酒或说话。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矜贵与睥睨。

几个月前,这是薛攀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多亏了花简...

崔成明的声音传来,“那个是花简的母亲?”

薛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角落里站着的一身银白旗袍的女人,正是花盈柔。

只是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厚重的妆容都遮掩不住她脸上的疲倦和眼中的惶恐。

想到他前几天查到的东西,薛攀心中一动。

薛攀朝崔成明说:“爸,我去跟她打声招呼。”

崔成明挑眉看他,“说话小心些。”

“我知道了,爸。”

这边花盈柔食不知味地抿了一口果汁,眼神几次瞥向二楼。

“谢夫人,您好。”

“啊!”

花盈柔被突然出现的男声吓得一个激灵。

手剧烈颤抖了一下,果汁猛地撒出来撒了她一手。

薛攀脸色微变,忙说:“抱歉,我吓到您了,您把杯子给我。”

他边说边从路过的服务生盘子里拿了一个小餐巾递给花盈柔。

幸好黄色果汁没有弄湿她的旗袍,她勉强朝薛攀勾了下唇:“先失陪,我去清理一下。”

薛攀皱眉盯着她的背影。

二楼某个窗户后面。

花简看着楼下的小插曲脸上没什么表情。

“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佣人的声音传来,花简转身后脸上带着浅笑:“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