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花简越来越会装。

要不是听到他的心声,薄霖还真不知道他竟然也会怕。

“蒋馆长,您墙上挂的这幅画有买主了吗?若是没有不知道您舍不舍得割爱,这位先生的作品,我家老爷子都非常喜欢。”

薄霖指着墙上的画问蒋瑞明。

蒋瑞明看了一眼立刻说:“没有,说什么割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花简你去拿。”

花简只听指挥。

从蒋瑞明这里离开,除了砚台和一副画作,花简还从他小私库里薅走些外面买不到的宣纸以及非常好用的毛笔。

薄老爷子最近兴致勃勃非要教祁繁凌写毛笔字。

花简听祁繁凌说了几句,一直想着这事儿。

等他们来到薄家老宅,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宅里扎了两个秋千,薄霖把车开进院里的时候,正好看到祁繁凌在荡秋千。

小姑娘上了小学后,长得特别快,一转眼像个大孩子一样。

她砰地一声从秋千上跳下来朝他们的车跑过来,“舅舅,小花舅舅,你们来的好晚!我都放学好久了。”

花简关上车门,转身将冲过来的小炮仗抱起来转了个圈。

“让我颠颠小公主的体重涨没涨?”

祁繁凌立刻红了脸蛋,她抱着花简的脖子小声说:“涨了,涨了2斤呢。”

她比同龄的孩子瘦了些,最近被养得还不错。

“下来吧,过来看看你小花舅舅给你拿来的毛笔和宣纸。”

听到毛笔,祁繁凌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

上了几个月的小学,已经被学知识荼毒过的小学生,最害怕的当属薄老爷子当她老师。

她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祖爷爷脾气一点都不好,耐心更是没有,我能不能不跟祖爷爷学毛笔字啊?”

薄霖摇头:“不行,舅舅和妈妈小时候也都是跟着祖爷爷学的写字。”

听到薄霖说到妈妈,祁繁凌脸上闪过一丝怔松。

小时候关于妈妈的记忆早就随着岁月流逝,花简看出她的失落,使劲揉揉她的头发:“下个月抽出一个周末,舅舅和小花舅舅带你去海城玩好不好?”

祁繁凌立刻眼睛亮亮地看向花简:“真的吗?我们三个人一起吗?会带着我吗?”

薄霖失笑。

花简却故意停顿片刻,祁繁凌着急了:“小花舅舅,你快说啊,是不是带我?”

“当然,不过不是我们三个人,是四个人,爷爷身体好多了,我们三个人带着爷爷一起。”

祁繁凌一听连连点头。

两大一小气氛十分和睦,二楼某间窗口出站着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