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此时她精神状态疯疯癫癫的。

谢知微问过律师,就算她当时犯了杀人罪,像这样无凭无据,她又神志不清的状况也判不了她的刑。

“做完手术以后立刻安排精神科的医生给她检查,换几个年轻有力气的女保姆看着她。”

兄弟三个很快商量好她的事。

谢知宴看着兴致不高的两个哥哥,心里也有些郁郁的。

他们三个都还没结婚呢,就要帮老头子处理这种事。

亏了他大哥早慧,他和二哥才能没长歪。

不过花简那里,谢知宴没忍住还是在离开医院时给他发了个消息。

花简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睡醒。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条消息很久。

“少爷,老爷叫您吃饭。”

管家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花简收起手机说了声好。

父子两个安静地吃完饭,花简说了句:“花盈柔的孩子没了,昨晚上她发疯,自己撞上柜子,又摔倒。”

普尔顿家主擦嘴的手一顿,随即他冷嗤一声:“报应。”

很快他又加了一句:“我就说这种恶魔根本不配生孩子。”

花简知道他一直怀疑母亲的死也跟花盈柔有关。

但是时间实在太久太久了,在海城,花燃独自带着花简生活,人生地不熟。

实在查不出什么。

花简轻声说:“我今天不回来住了,海城那边的房子收拾的差不多,爸你自己定时间,我和你一块过去。”

普尔顿家主说:“行了,啰嗦。”

从家里离开经过长长的小道,柏油马路上铺满掉落的黄叶,花简将车停在路口,摁下窗户抽了根烟。

其实,自从在知道花盈柔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后,花简一直做梦。

像是连续剧一样,梦到小时候花盈柔狠狠瞪着他撕掉他手里的画,掰他的手指不让他作画的情形。

青春期,他开始抽条长高,面容逐渐俊美清晰。

梦中的花盈柔言语恶毒,骂他贱、故意露出那张肮脏下贱的脸,勾引男人,想被男人艹。

应该也是从那个时候,‘花简’突然懂了男人和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花简’下意识观察起身边的男性,带着审视与好奇。

直到他成年,‘花简’心中积郁许久的怨气、憎恨等等一下子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