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瞬已近年关,大宋靖丰六年的最后一次朝会正在大兴殿内召开。皇帝赵立庆端坐在御阶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群臣。群臣行礼完毕后,整齐地分列于两班。
赵立庆缓缓开口说道:“此乃今年的最后一次朝会,往后要形成定例,每年的最后一次朝会,各部衙都需作出年终总结,并对来年的各项事务作出概括。先从六部开始吧。”
吏部尚书窦卞闻声出列,恭敬地躬身道:“官家,吏部今年严格考课官员,精心选拔贤能之士充任要职。与此同时,还加强了对官员的监察与考核,大力整肃吏治,使得朝堂风气焕然一新。来年,吏部将进一步完善官员选拔与考核机制,为朝廷选拔更多德才兼备之臣,以辅佐官家治理天下。”
赵立庆微微点头,对吏部这两年的工作颇为满意,说道:“除了继续完善考核制度,也要多让年轻官员去历练,让他们到边远地区及各地乡村考察民情,体会百姓之艰辛。”
“是,官家。” 窦卞应诺后,退入队列之中。
接着,户部尚书章惇出列奏道:“官家,大宋现登记在册共有户三千一百六十三万四千两百五十八户,在册人口一亿七千三百九十八万八千四百一十九。”
赵立庆微微皱眉,“朕记得三年前只有一亿一千多万人口,三年时间便多出五六千万人口。除了新纳入大宋疆域的那些人口,百姓即便再能生育,也不至于增长如此之多吧?”
“官家,这其中有些是各地以前一些隐匿未申报的人口,以及一些大户家中的奴仆下人,仅这三年,此类人口就多出几百万。还有一部分是草原各部落自己上报的数量,其是否准确尚未复查,需等到明年草原上十几城池建好后再清查一遍,方能得到准确数字。” 章惇心中很清楚,户部只是统计各地上报的数字,难以做到一户一户去核实。
听到这些话,赵立庆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草原上的百姓数量,当下无法准确统计,他也无暇顾及,但大户家中的奴仆下人之事,必须想个妥善的办法解决。
“此事稍后再商议,先说一下税收和各项开支。”
“是,官家。” 章惇看了一眼手中的笏板,上面记录着一些数据,不然还真难以记住。接着奏道:“靖丰六年共收取田税四千五百八十三万多,商税一亿七千四百九十六万多,朝廷所收税赋首次超过两亿。加上结余的一千三百三十五万,如今国库账上共有两亿三千四百一十五万两千七百六十九元。”
这些数字一出,群臣皆倒吸一口气,随后齐齐躬身行礼,高呼:“陛下万岁,大宋万年。”
赵立庆听闻这些数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户部账上有如此多的钱财,朕记得上次为了拨款一百万给工部造桥,还争论了半天。以后有些钱该花就花,没了再赚便是。”
“官家,总是要留些钱财作不时之需。” 章惇心中无奈,虽说钱多是好事,但户部这个家着实不好当。又看了一眼笏板,接着说道:“官家,草原上的百姓向来习惯给部落首领上缴牛羊马匹,并无交税的传统。那些首领都只是象征性地给了点钱就当作交税给朝廷,大部分都只给了几百元,甚至还有几个一文钱都未给的。”
赵立庆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事稍后再议。其他各部一会奏报的时候,把今年花了多少钱和明年准备花多少也一并汇报,吏部先补充一下今年的花费情况。”
“是,官家。” 章惇退回队列里。
吏部尚书窦卞再次出列,奏道:“官家,吏部主要的花费在于给官员和吏员发放俸禄。官员一万八千两百四十三人,吏员四十七万七千余人,今年共发放俸禄三千七百六十五万多元。明年所需费用也大致如此。”
“嗯,虽然总数比以前略有增加,但已只占岁入不到两成。” 赵立庆在心中大致计算了一下,官员俸禄占了朝廷收入的一成六七左右,这便是把蛋糕做大的好处。
窦卞退回队列后,礼部尚书郑雍出列,躬身奏道:“官家,礼部今年主持了诸多祭祀、庆典等活动,充分彰显了我大宋的礼仪之邦风范。同时,加强了对文化教育的推广,已在许多地方的乡村兴办学堂。然而,目前教书先生略有不足,特别是那些纳入大宋疆域不久的区域。今年礼部共花费一千两百五十五万多元,随着入学的孩童越来越多,明年的预算要比今年略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