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姐姐说要等些时日才能买到蒸汽机。朝廷把原先那些蒸汽纺织机的订单都往后延迟了。” 吕宾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
“估计接下来几个月,民间都难以买到蒸汽机了。不过,你可以先去定做船只,早做准备便能早一步得到蒸汽机船,也能更早受益。” 吕公着心中明白为何买不到蒸汽机,显然皇帝早就定下了在法蒂玛挖运河之事,如今武器院生产的蒸汽机必定都优先用于改造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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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这我知道。前些日子趁着股票价格高涨,我已经卖出一半的股票,现在手里有几十万。我准备年后南下订购船只。” 吕宾听从了宫里姐姐的指示,已经打算放弃与蒲开寿合作的计划,转而想和安德洛单独合作。
吕公着满意地点点头,道:“嗯,那就好。你若要去南方,不妨先囤积些丝绸和瓷器。老夫料想,这些货物很快便会涨价,莫要等到过年了,现在就即刻南下。”
“大伯,没多少日子就过年了,何必如此着急呢?” 吕宾有些不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吕公着双眼一瞪,神色严厉地说道:“老夫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在哪里过年不是过,等消息传到南方,你再想买到便宜的丝绸和瓷器可就难了。也无需等宫里的消息,此事若兰那丫头可能都还不知晓,快回去收拾行囊,即刻南下。”
“是,大伯。我这就回去收拾。” 吕宾从未见过大伯如此严厉的模样,心中有些害怕,赶忙行了一礼,便匆匆回家收拾东西,旋即出发南下。不过在启程前交代媳妇明日进宫,将此事告知姐姐。
翌日,赵立庆刚从紫宸殿回到福宁殿,还未歇口气,吕若兰便神色匆匆地赶来,行礼道:“拜见陛下。”
“有何事?如此匆忙地赶来这边。” 赵立庆挥挥手,示意太监和女官退下。
吕若兰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缓缓走到赵立庆身边,压低声音,娇声说道:“臣妾想陛下了,特来瞧一眼。”
“别胡言乱语了,有话直说。” 赵立庆怎会不知她的性子,无事绝不会如此慌张地前来。
吕若兰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继续低声说道:“臣妾真的是思念陛下,要不陛下现在去臣妾宫中。”
“朕还有事,你若再不说,便莫要再提了。”
“真没情调……” 吕若兰娇嗔一声,犹豫再三,还是咬咬牙说道:“上次臣妾曾与陛下提及,娘家那个弟弟想做海贸生意,昨日他竟急匆匆地南下了,说是要先去买些丝绸和瓷器。臣妾心中有些没底,特来询问陛下的看法。”
赵立庆瞥了她一眼,说道:“此事是你大伯让他去办的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此着急作甚?不过,让他去折腾折腾也好。”
“陛下就不能说得更明白些,您这般言语,臣妾心中有些慌乱。” 吕若兰面露担忧之色。
“怎么?你要后宫干政?” 赵立庆语气变得极为严肃,眼神中透着警告之意。
吕若兰顿时愣住了,知晓这话的严重性,连忙行礼道:“臣妾不敢。”
“好了!你弟弟南下也并非坏事,只是你身为宫里的贵妃,宫外之事还是少插手为妙,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莫要整日为此操心。” 赵立庆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但话语中的告诫之意依旧明显。
“是,陛下。臣妾告退。” 吕若兰行礼后缓缓退出,心中莫名地有些空落落的。她知道自己行事有些逾矩了,也深深明白,眼前的皇帝已不再是当初在宁陵时的那个青涩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