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大朝会之期,阳光照射在巍峨的大兴殿。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兴殿,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巨兽,承载着大宋王朝的兴衰荣辱。
辰时二刻(早上七点半),朝会的钟声准时敲响,宣告着这场重要朝会的正式开始。往昔的朝会,总是在天还朦胧未亮之时便开始,去年在赵立庆的提议下,改为现在这个时辰,这一改变得到了一致的好评,臣子们无需再摸黑上朝。
大兴殿内,赵立庆身着龙袍,端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深邃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御阶之下的群臣。缓缓开口:“春耕,乃我大宋国之根本所在,它关乎着百姓一年的温饱,更关乎社稷之安稳。众卿家,对此有何良策?”
话音刚落,司马光便率先出列。躬身奏道:“官家,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速拨银钱,修缮各地灌溉之渠。去岁多地遭遇大旱,究其根源,皆是渠堰年久失修,致使水流不畅。若能使水利设施完备,便可保农田灌溉无忧,春耕所需之水亦能源源不断。可下令各州府组织百姓参与修缮,同时给予一定的酬劳,如此一来,必能尽快完成修缮工程。”
礼部尚书郑雍也紧接着进言道:“官家,春耕之时,举行祭天祈谷之礼不可或缺。此乃祈求风调雨顺之大典,可派遣德高望重之官员主持。如此,既能让百姓知晓朝廷重农之意,亦能安定人心,使百姓在春耕之际充满希望,全力以赴。”
这时,一位御史神色严肃地奏道:“官家,春耕之事,必须防范地方官吏从中作梗。或有贪墨库银者,或有强征民夫,此等行径,当严令督察。如有触犯者,务必严惩不贷,以正国法,护百姓之利。”
赵立庆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威严:“此乃重中之重,春耕之际,若有扰民之举,朕绝不轻饶。户部需尽快拨款至各州府,监察院要严格监督这笔款项,务必做到专款专用,不得有丝毫差池。”
“陛下圣明,大宋万年...” 群臣齐声高呼,而后躬身行礼。
待行礼完毕,苏轼出列奏道:“官家,臣有一事启奏。妇人产子风险极高,往往容易造成一尸两命之惨事。据监管卫收集中原及江南几十个州府的记录分析,妇人年纪较小产子,其发生一尸两命的情况比年纪大些再产子,多出数倍有余。此事关乎百姓性命,朝廷应对此加以重视。”
此话一出,宛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整个大殿顿时一片哗然。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其实,这事赵立庆和苏轼昨日就已商量妥当,君臣二人不过是在朝堂之上演这出戏,意在引起其他官员对这件事的关注。
刑部尚书包繶出列,奏道:“官家,按刑部的记录分析,女子只要年纪超过二十再产子,相较于年纪小的女子,确实更为安全。”
赵立庆眉头紧皱,神色忧虑,缓缓扫视群臣:“这可是人命关天之事,众卿对此有何看法?”
“官家,臣以为可定下历律,凡大宋之人只有年满十八岁方能成婚。”苏轼说出了昨日君臣二人商量好的话。
监察院右相章衡出列奏道:“官家,若仅强调年龄限制,臣恐有百姓为求提早成婚,而出现瞒报等乱象。因此,需有严格的核查之法,确保政令实施无误。”
礼部尚书郑雍出列,神色庄重地说道:“官家,臣以为当从礼教入手。可令各地州府宣扬女子适龄成婚产子之利,广而告之,让百姓明白其中道理。同时,朝廷可下政令,对遵循此规之家族予以表彰,树立典范,或可引导风气,使百姓自觉遵守。”
监察院右相张璪紧接着进言:“官家,仅靠礼教宣传,恐难收全功。朝廷可设立奖励之制,对地方官府辖区内女子适龄产子且平安者,给予一定的钱粮赏赐。如此,地方官府亦会重视此事,积极督促百姓遵守规定。”
政务院右相曾巩出列奏道:“官家,臣以为还需培养更多的稳婆。可在各地设立稳婆培训之所,由朝廷选派经验丰富者传授接生之术,提高稳婆的专业素养,如此或能降低产子风险,拯救更多产妇与婴儿的性命。”
赵立庆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赞许之意,朗声道:“诸卿之言,皆有可取之处。此事关乎人命,关乎我朝社稷根基,不可轻视。着礼部、吏部、户部、刑部协同办理此事。礼部负责礼教宣传,使百姓知晓其中利害;吏部监督地方官员严格执行,不得懈怠;户部保障钱粮供应,确保奖励之制得以实施;刑部确保政令实施过程中无违法乱纪之举。望诸卿各司其职,早日见到成效。”
“陛下圣明,大宋万年...” 群臣再次躬身行礼,齐声高呼。
这时,皇城司使杨威疾步走到殿中,躬身奏道:“陛下,西华门外已经准备好了。”
“嗯,诸卿随朕去看个好东西。” 赵立庆起身走下御阶,径直走出大兴殿。
群臣不明所以,心中满是好奇,纷纷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