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数日的狂轰滥炸,让辽国上京城的城墙变得千疮百孔,城里的耶律洪基君臣整日里惴惴不安,他们的心中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每一次的心跳都伴随着无尽的恐惧。
派兵出城试图冲击虎卫军阵地,却一次次被打退回来,且死伤惨重。
辽国群臣再次被召集到皇宫大殿,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的耶律洪基神情疲惫至极,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摩擦过一般。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绝望,“宋军不分昼夜地轰炸城墙,眼看着就要攻进城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在这绝望的情形下,谁还能有什么法子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助与迷茫。
良久,宰相耶律乙辛缓缓出列,躬身说道:“陛下,干脆让城中四万多兵马一起出城突围,应该也能冲出去一些人吧。”
耶律洪基眉头紧锁,那两道眉毛仿佛两条纠结在一起的绳索,目光在耶律乙辛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视了一圈大殿内的群臣,沉声道:“出城突围,胜算几何?若失败,又当如何?”
耶律乙辛微微抬起头,神色凝重,仿佛承载着整个辽国的命运,缓缓回答:“陛下,如今宋军攻势凶猛,困守城中亦是死路一条。出城突围虽有风险,但或许能有一线生机。若失败,也可让部分勇士为陛下杀出一条血路,护送陛下转移至他处,再图东山再起。”
群臣中有人微微点头,似是觉得此计尚有可行之处;也有人面露忧色,担心突围不成反遭灭顶之灾。耶律洪基沉默不语,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神纠结情,心中在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抉择。
此时,韩忠道出列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出城突围不可取。宋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占据有利地形。我军若贸然突围,恐会陷入宋军重围,全军覆没。”
耶律洪基微微动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宋军的火器如此厉害,我们的将士根本就突破不了宋军的阵地,可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
“陛下,只有突围才有一线生机,只要能跑到北边那茫茫的大草原,宋军的火器再厉害,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一位老将出言劝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有人支持耶律乙辛的突围之策,认为不能坐以待毙;有人则赞同坚守,觉得尚有一线希望。耶律洪基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抉择。
“轰、轰、轰...”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激烈的爆炸声传来,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耶律洪基脸色苍白,仿佛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他起身走到殿外,望向远处城墙那硝烟弥漫的天空,心中充满了绝望。
“轰、轰、轰...” 又是几轮的炮击,现在辽兵已经不敢上城墙了,他们在离城墙几十丈的地方重新构筑了一道阵地。每天不定时的轰炸,早已让上京城里的军民身心俱疲。
城外虎卫军营地,四位师长又聚集在十三师的营帐里。十三师长岳再兴开口道:“炸了这些日子,辽军已经不敢靠近城墙,现在要不要进一步,把阵地设到城墙上,商议一下吧。”
七师长吴卫忠接话说道:“我看可以,那城墙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辽兵也不敢上城墙,干脆就把城墙炸塌,然后在城墙上建立阵地。”
“炸塌城墙干嘛,我们把城门炸开,冲进去占据城墙当制高点,这样不是更有利。” 二十一师长陈烈阳提出不同意见。
二师长郭云锋紧接着说道:“我看就各自看情形打吧,如果城墙已经快塌的,就继续把那地方炸塌,这样能减少将士们进攻的风险,当然要是城墙还比较完好的,占据后居高临下对后续攻击会更有利。”
岳再兴表示赞同,“郭师长这话有理,就各自按具体情形安排进攻方式,明天一大早就开始攻击,记住陛下的旨意,占据城墙后就别再往城里进攻,我们慢慢围死辽军。”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 众人一致同意。
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沉闷的炮击声便如同惊雷一般轰然炸响,那剧烈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