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些人并非首次窥视皇宫,此次更是特意从家中带来望远镜,且是在与一群妓子嬉笑间窥视,此乃大不敬之罪,只徒三年实在太轻了。若不重判,如何能服众?” 监察院右相章衡提出不同意见。
王安石出列,拱手道:“官家,窥视皇宫,此乃大不敬之罪。依律当严惩,以儆效尤。樊楼乃繁华之地,竟有人胆敢在此窥视皇宫,实乃胆大包天。臣以为,当将涉案之人收监入狱,按律定罪,或流放,或处斩,以彰显陛下之威严,维护皇宫之神圣不可侵犯。”
监察院右相苏辙亦上前奏道:“陛下,臣附议。皇宫乃陛下居所,国之重地,岂容他人窥视。若不重罚,恐后人效仿,坏了朝纲法纪。且此事若不严惩,恐有损陛下之天威,令百姓轻视皇家尊严。”
群臣纷纷出列奏对,皆言当重罚。
司马光出列,躬身奏道:“官家,如此重罪不可轻饶。犯事之人皆是有官身之人,甚至有些还有爵位。朝廷养着他们,可他们不思报陛下之恩典,竟然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其家中也应当承当教子不严之责。”
赵立庆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说道:“既如此,依律严惩。犯事之人剥夺一切荫官及爵位,徒五年,送去西北农场种地,家中长辈罚俸一年。”
“陛下圣明!” 群臣齐声高呼。
散朝后,赵立庆刚回到紫宸殿,朱进和刘义达俩人便联袂而来,躬身行礼:“拜见陛下。”
“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曹吉发和石祥礼这俩个纨绔不像是能做出什么大事的人,你们有什么发现没?” 赵立庆虽然表面上对袭击皇宫之事表现出不在意,但内心又岂能真的不在意?不揪出幕后之人,总是心中不安。
朱进拱手道:“陛下,情况确实如此。军情卫已经在另寻其他线索,对曹家和石家名下的商行进行监控。”
“陛下,发现城中有几家药铺近一年来,硫磺的进货量较大,最近又突然很少进货,但这些药铺明面上又跟曹家和石家没有关系,已经实施了全天监控。” 刘义达接着奏报。
赵立庆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些人策划如此周密,最近肯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出来。你们还是要从那个周大兴身边的关系多下点功夫。”
“陛下,平时跟周大兴有来往的人员及商行都已经在监控中,目前还没发现任何线索。” 朱进这些日子都快要想破脑袋了,这些人竟然能把事做到毫无痕迹,这让军情卫上下很是焦虑。
刘义达想转移一下话题,奏道:“陛下,吐蕃角厮罗部的势力持续扩张,但最近遭到其他几个部落的联合攻击,董毡已经开始收缩兵马,其扩张势头被遏制住了。通过贸易往来,军情卫已经在吐蕃诸部发展出不少暗线,都是些来过大宋的商人。”
“嗯,此事要继续做下去。虽然吐蕃诸部现在对大宋没有威胁,但要全面掌控那边的情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上报。” 赵立庆心中盘算着,等收拾完西南的蒲甘和暹罗,下一步就准备收拾西边这些吐蕃人。
开封府的办事效率极高,两天后就对樊楼窥视案作出判决。对当晚窥视皇宫的二十多个男女,以及樊楼掌柜,皆作出徒五年的判决,全部送去西北种地。
剥夺犯事之人的爵位及荫官,吏部也形成奏本,经过政务院商议确认后报送皇帝,很快就得到准许的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