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那不带标点停顿的一扒拉话直直砸下,沈淮衣一时间反应无能,回忆了一下关键词,大概意思貌似是美人被自己的名号所折服,并不胜感激吧?

再看着白卿宸那甜蜜的笑,沈淮衣骨头都酥了,谦虚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看沈淮衣那得瑟样,白卿宸那一口心头血喷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活活憋到内伤。

神一样的对手很可怕,猪一样的对手更可怕,尤其是这种拿着谩骂当夸奖的脑残敌人……

白卿宸玻璃心碎了一地,也难得再与这二货纠缠,遂没好气地开口:“既然那贼人都被你忽悠走了,你还在这里干嘛?”

沈淮衣虽然不知道忽悠是什么意思,但也听得出白卿宸口气不对,想是刚刚被吓到了,现在正草木皆兵呢。

于是体贴入微的某人口气更加温和:“我留在这里,好防止再有贼人来啊。放心,有我沈淮衣在,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的。”

白卿宸生生咬碎了一口钢牙:老子洗澡还带观摩的啊!还是组团观摩!你以为这儿打地鼠呢?一个刚下去,一个又出来!

白卿宸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自己欲一刀砍死眼前这位的冲动:“麻烦你出去,我没有洗澡给人看的爱好!”

沈淮衣终于看白卿宸是真的不愿意了,为了保持自己给美人留下的美好英雄印象,好应了声,慢吞吞地往门外挪去:“我就住在地字三号房,有事记得叫我哟。”

叫你妹!白卿宸抄起水瓢就砸了过去。

沈淮衣被砸了个正着,反手接住,将水瓢揣入怀中,笑着恭维:“准头真好,美人好耳力。”

白卿宸泪流满面……人至贱则无敌,兄弟,你赢了!

等沈淮衣终于离开,白卿宸那洗澡的心情也败坏得一点儿不剩,爬出浴桶,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衣服,将头发勉强擦干,然后端起茶壶将茶水灌了个干净,以浇灭心头怒火。

爷就是那地窖里搁了仨月的馒头,霉得满头青花……

怒气稍缓,白卿宸拎着导盲棍,走到门前:还好,那门闩自己之前只是轻轻地别上,被大汉那一撞,倒也没损坏多少,不然今天就能享受下“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待遇了。

锁好门,身心俱疲的白卿宸爬上了床,酸软的身体迅速叛变了神智,欢快地投入了被窝的怀抱。

趴在床下的喻冬同样身心俱疲。

这祸害的澡终于洗完了,门也锁上了,人也睡死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搅了。时机总该成熟了吧!

喻冬开始缓缓向外移动身体……

“叩叩叩”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