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微微加速,喻冬埋了头,看着地上零落的枯枝,再次提醒自己眼前这朵小白花的毒性有多么深重。

喻冬小心地注意着地面,绕过了白卿宸简陋原始的警戒设备,来到床前,向着白卿宸的昏睡穴点去。

白卿宸被点个正着,身子一挣,才坐起一半,遂又无力地倒回床铺,直挺挺地昏睡着。

喻冬见白卿宸就这样被制住了,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但心下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太过顺利了些。

白天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少年那尖锐的语言,狠辣的攻击,近乎偏执的自我保护意识仿佛都在告之喻冬,这个少年不该这么容易被制住。

喻冬搓着指尖,自己这武功虽为了强身健体而练,说不上厉害,但灵力还是充足的,穴位的准确与否,更是不需怀疑。

但,在点穴的基础上再加一重保障也无妨。

喻冬打定主意,于是又拿出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握在手心。

喻冬轻轻托起白卿宸的头颅,柔软的发丝在手心细细地摩挲缠绕,一瞬间,连心都被搔得痒痒的,面上又悄悄地泛起了薄红。

说起来,喻冬打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这般漂亮的人亲密接触,比白卿宸漂亮人喻冬不是没见过,但那都是女人。

近看都是难得,更遑论亲密接触。

纯情少年的心带着莫名的窃喜偷偷悸动着,喻冬的手又往下探了几分,让白卿宸枕得更深些。

怀中人的眼睛乖巧地闭着,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却显得格外苍白,整个人像是褪去了那一身冰寒的铠甲,以一种意外柔弱的姿态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仿佛这就是他的唯一依靠。

忽而不可遏制地想起了白日里的见闻,褪下的衣衫,迷蒙的水雾……

还有他们对这个少年的定义——小倌。

可以肆意抚摸,可以纵情亲吻,可以……的小倌。

像是被谁在心尖轻轻吻了一下,于是整颗心都震颤着变得柔软起来,喻冬涨红了脸,却是将手往回缩了几分,舌底压着淡淡的叹息。

收敛了满腔的柔软心绪,他另一只手握着药丸抚上了少年有些冰冷的唇,两根手指探入唇间,手指上下一拨,小巧的唇便乖巧的分开了。

温热的吐息缠绕上了喻冬修长的手指,本已满布彤云的脸又染了层枫色。他有些僵硬地将药丸推入了少年刚刚被自己掰开的唇齿的缝隙,大功告成。

喻冬感受着少年唇间的温度,手指眷恋着那片刻的温存,微微的有些失神。

不过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心慌意乱地将手猛然抽回,思绪已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