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无关紧要的小事,白卿宸却说得兴致盎然,沈观砚却也听得很认真,总是带着兴味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白卿宸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在沈观砚耳边,低声道:“微生潮,我这些日子看了很多东西,验证了那个猜测,这个风华大陆果然……呵呵。”

沈观砚伸出手,挨上他的脖子,轻柔地帮白卿宸整理了一下衣襟:“白卿宸,清醒点。我不是微生潮。”

白卿宸垂了羽睫,笑笑:“你不是微生潮是谁?不要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沈观砚又随手替他顺了顺发:“我带你去厢房里小憩可好?”

白卿宸吮着酒壶嘴,咽了口酒,含糊道:“这儿很好,我不换地方。”

沈观砚夺了他的酒,双臂一捞就把他抱了起来:“你醉了,一个人待着容易出事。”

白卿宸不满地嘟囔:“我没醉,我还能走呢,你放我下来。”

沈观砚抱得更紧:“别闹,连人都认不出了还说没醉。”

白卿宸扭了扭,却没挣脱:“放我下来,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沈观砚笑笑,把白卿宸往怀里压了压:“白卿宸,别总是死撑着。只知道刚的人,难免会被折断。”

白卿宸瞪着他,挣扎得更加剧烈:“只有柔的人,到头来终是懦夫。”

沈观砚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亲昵的气息带着安抚的味道:“行,行,你刚柔并济成了吧。放心,我们从这边绕过去,不会有人看到的。”

白卿宸气鼓鼓地看着沈观砚:“微生潮,放我下来。”

沈观砚不为所动:“我不是微生潮,所以我不会放开。”

说罢沈观砚有些报复性地在白卿宸腰侧捏了一把,白卿宸凄惨地嗷嗷两声,老实了。

沈观砚抱了白卿宸绕过花丛,来到芙蓉阁的内室,不知是不是早有吩咐,这一路竟然真的没遇到别人。

沈观砚来到床边,将白卿宸轻轻放下,轻蹙着眉头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垂下的眼睫有如收拢的鸦翎,安然而宁静。

甘甜的酒香萦绕在他的周围,引诱着观赏的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好品尝一下那润肤玉肌汗上的点点光珠是否也像闻起来那样香醇。

沈观砚看着秀色可餐的白卿宸,既没有响应广大人民号召地兽性大发扑上去,也没有狗血地乘机来段真心告白。他只是伸出手将白卿宸翻了个身,换做比较安全的侧卧,又替他拉了被子,便不再逗留,迈步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