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眼角抽抽地看着沈观砚：“观砚，我发现你这人挺不厚道的。”

沈观砚看白卿宸吃瘪，被摧残了一上午的身心总算有了点补偿，心下无比愉悦：“哪里，我本以为你喜欢晒太阳呢。”

白卿宸郁闷地转过头看向小二，指着一个不在阳光范围内的位置，吩咐道：“坐那个位置吧。”

小二看少年那气鼓鼓的包子脸，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拼命点头。

这家酒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虽还未到饭时，二楼已坐了五六桌人。

白卿宸一上来，虽没什响动，却也引来那无意间撇到的人觊觎的视线，他早就习惯成自然了，竟然还微笑着回看了过去。

沈观砚看着这毫无自觉的某人，颇有些无力，索性快走两步，来到白卿宸身边，伸手揽了白卿宸的肩。

柔弱的少年被他这样一环，像是靠在了他怀中一般，所属关系一目了然。那几人看见了抱着白卿宸的沈观砚，明白这小狐狸已经有主了，而且主子还多半很有来头，只得讪讪收回视线。

白卿宸有些诧异地看向沈观砚：“怎么？”

沈观砚笑笑：“我想起周霖说你不大会走楼梯，所以护着你些。”

白卿宸郁闷：“什么叫不大会走楼梯啊，我那天是意外！”

他说归说，却也没让沈观砚把手收回，沈观砚当然也就乐得继续圈着他。

两人坐定，一时间菜还上不来。

白卿宸动手给沈观砚倒了茶，问道：“观砚，你准备怎么教我？”

沈观砚沉吟一阵，道：“你的方向没错，最开始只能是练习基本功。招式方面的教导，还是要看你的武器再确定。”

白卿宸微微一笑：“说来也巧，我定的武器今天多半就做好了，一会儿一起去看吧。”

沈观砚欣然点头。

白卿宸又开口：“观砚，你会教我修炼灵力么？”

沈观砚看着白卿宸那闪闪发亮的眼神，点头：“那是自然，不过练起来须有至少三年光景才能小有所成。”

白卿宸很想再来一句：你能送我十年功力不？

但他脸皮毕竟还没有厚到那个境界，于是闷闷地喝了茶，不再开口。

沈观砚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拍拍他的头：“卿宸，你不过才志学之年，何必如此急切。须知，欲速则不达。”

白卿宸一想，倒也是，这具身体还年轻着呢，王霸之业也不是能瞬间建成的，自己近来确实有些急躁了，于是点点头，诚心道：“卿宸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