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闭上眼，一语不发，无悲无喜，惨白的脸上有的，只是唇上那一点艳红罢了。

匆匆离去的某马车上。

沈观砚靠着车壁，面色淡然，而他对面的那个侍从却是忧心忡忡。

沈观砚觉得好笑，指了指面前的点心：“晏前辈，不妨尝尝这茶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侍从开口，赫然正是晏蓉，也就是姜言的声音：“你该知道白卿宸那时就在那个屋子里吧？”

“知道，我能勉强听出多了个呼吸声，想来前辈听得比我更清楚。”

“那你为何不救他？”晏蓉对此表示疑惑。

沈观砚对此也表示疑惑：“二皇子身边两个人的武功都只是略逊于我，我何必自讨苦吃？我本以为你会出手。”

晏蓉想起了之前的种种，恍然大悟：“你当初说什么要我帮忙让白卿宸对女人死心，其实一开始打的就是让我保护白卿宸的主意吧。可惜我偏不出手，相比于参与进去，我更喜欢看戏。拯救美人可是世子的责任啊。”

沈观砚毫不留情的点破：“你若是只打算看戏，又何必一听说白卿宸出事了，就赶来找我？”

晏蓉被哽了一下，开口道：“因为好戏开场了，我自然要找个好座位。不过，你居然拿他当弃子，还当着他的面那么说，就不怕他恨你？”

“他不会。”

“为何？”

“因为……他是白卿宸啊。”

“哦？”晏蓉眨眨眼，狡黠一笑：“就算他知道了陈小茸是你的人，也不会恨你？”

沈观砚瞳孔微不可察缩了缩，瞬间又恢复如常：“何出此言？”

“被我炸出来了，”晏蓉靠在马车上，颇为自得：“虽然你在我答应住到白卿宸家的时候就吩咐过让人撤离，但你的那个手下慢了两步。”

沈观砚捂住唇，唇角勾起：“前辈，相信你会遵守看客的规则，观棋不语。”

晏蓉恶劣地笑了：“我不喜欢入戏，但我喜欢搅局。其实把白卿宸配给二皇子也不错，起码他不会卖了白卿宸还让他帮忙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