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终有喂尽的时候,染了药茶色的唇在另一双唇上不舍地摩挲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来。

喻冬轻抚着白卿宸的脸,一阵阵的钝痛在心底盘桓不去。

他也只有在白卿宸无知无觉的时候才敢这般放纵自己的感情,因为他清楚,白卿宸之所以将自己放到第一位,不过是因为将自己当作女子。

真相一旦揭开,什么都不会剩下,以白卿宸的性子,也许会因为忌恨自己欺瞒于他而拔刀相向也未可知。

喻冬痴痴看着白卿宸那柔弱如白樱的容颜,看着他微蹙的眉,千头万绪在心底换做低叹一声:“白卿宸……对不起。”

隔着帷幔,隔着屋门,隔着熏笼漫起的诱人沉沦的香雾,别人所知道的也不过是这屋子里有一个病人与医者罢了。

一场好眠,白卿宸从迷蒙中醒来,一脸纠结。想起之前做的那场梦,他就有掩面泪奔的冲动……

最先是梦到自己和喻冬在床边坐着谈心,自己正准备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然后再啥啥啥一下,结果沈观砚来了。

沈观砚一来,喻冬的眼神儿就跟着沈观砚跑了,给自己倒的酒都是苦的。

然后,萧慕禹拎着块板砖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沈观砚扛着根条凳就迎上去了。自己拉着喻冬的小手蹲在屋角亲亲抱抱,眼看衣服扒得差不多了,正要直奔圣地,结果被板砖和条凳砸中了。

白卿宸很郁闷,做场春.梦居然做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杯具了,他伸手摸摸裤子,嗯,好在没留什么犯罪证据,不然就不好和喻冬交待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很糟糕吧,连正常反应都没有了。

他试着撑起身体,才勉强撑起一半,身子一个不稳,便向床下翻跌而去。

“白卿宸,你在干什么?!”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的喻冬冲过来,扶住白卿宸的身子,心有余悸地将他移回床中:“你个疯子!”

白卿宸歉意地一笑:“你这样骂我,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

喻冬将软枕垫到他身下:“如何?”

白卿宸纯良地眨眨眼:“你一定会打我的。”

喻冬别过头,嘴角抽啊抽啊抽。

白諵諷卿宸笑着将手掩上自己的嘴,翘起的弧度在瞬间消逝,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啊,这样的自己,只会成为拖累,更别说保护别人了。

“冬,我的身体还有多久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