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琢磨了一会儿,估摸着这风韵犹存的女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和想象中那涂脂抹粉的肥胖中年妇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不过也是,老鸨可是负责招呼贵客的,要是老板是个庸脂俗粉,那这青楼恐怕也高档不到哪儿去。

老鸨看着眼前这个人,估摸着这美目流波的家伙恐怕是女扮男装。看这通身的富贵,多半是哪家小姐来玩儿,要是让人给轻薄了,到时候可就不好交代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哦……

白卿宸的悲剧不在于男人拿他当女人使,更在于女人也拿他当女人看。

他耍了个花样,将扇子收起,摆出衣冠禽兽的斯文样儿,有礼地笑笑:“在下确是头回来,姐姐可有些好节目推荐于我。”

老鸨笑得殷勤,这姑娘的凯子口吻倒是学得惟妙惟肖,但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你要么是个妞儿要么是个兔儿,反正都不是来办正事儿的主。

“公子可是好福气,今日正是我们头牌熙春姑娘酬客的日子,熙春姑娘的琴可是一绝,我们二楼有包厢,正是赏乐的好地方,公子不妨移驾稍待片刻,熙春再有盏茶功夫就要出来了。”

老鸨说着便一甩手帕,在白卿宸颈侧轻轻滑过。

喻冬那些话顿时在白卿宸脑海中蹦跳着跑过,他一个激灵,不自觉地退开一步。老鸨睨了他一眼,小样儿,让你装!

白卿宸递上银子,老鸨便唤了个龟公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便领着白卿宸上楼去了。

推开雕花门,便进了包厢。拂开圆拱雕花门上低垂的纱缦,只见一组大大的窗正对着大堂,斜看过去便是舞台,一张颇为豪华舒适宽敞的长椅榻横在窗前,榻前一张矮几,摆着酒水果品。

白卿宸优哉游哉地倚在长椅榻上,从窗口往下望去,大堂里已是宾客满座,远远看那些姑娘,身上的衣裳很是华美,一张张脸蛋玉琢粉妆,一个个神情花嫣柳媚。

有的蜷在人怀里,有的倚在人身旁,有的扶在人肩上,说说笑笑,风情绰约。看得白卿宸也心痒难耐。嘿嘿,等姑娘来了,咱也左手抱一个,右手搂一个,膝上躺一个,背上贴一个。

白卿宸自个儿YY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有姑娘进包间来,很是奇怪。于是回头问那伺候在旁的龟公:“姑娘呢?”

那龟公也奇怪地看着白卿宸,感情姑娘您还真是来嫖的啊。

龟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点头哈腰地去了,不一会儿便领了两个姑娘进来,一个甩着帕子走在前边儿,秀眉横黛,笑意盈盈。一个手抱琵琶,露着雪白的半个脸儿,腮边露着个小酒窝。

也无怪乎这姑娘要笑,白卿宸这长相,也不知是来嫖人的还是被嫖的。

两人道了个万福:“小女子香雪,林妙,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