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理了理衣衫,温和笑道:“你们殿下不是向来如此吗?”

青玄:......

竟无法反驳。

“行了,我昨晚给那位小公子诊过脉,他身体好着呢,能出什么大事。”

他不再逗青玄,挎起药匣道了句:“走吧,去看看那位俊俏的小公子。”

柳伯踏进凤苍术的房间时,先是看了眼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顿时脸上的笑意收敛,显露担忧道:

“殿下昨夜又没睡?”

凤苍术点了点头,他看向床上人道:“无碍,总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先给他看看,为何这么久了还不醒来。”

柳伯看着凤苍术叹了口气,朝着床榻走去,嘴中嘟囔道:

“这么多年来我也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早些年也曾劝你相看几户小姐,你非说你不需要。”

他走到床榻边,指着面色红润呼呼大睡的某小只,神情纠结道:“殿下,你可别说你是对这小东西动了心。”

难得凤苍术眸中染上笑意,他无奈道:“您胡说什么呢,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般。”

“呵,不是最好。”

柳伯呵呵两声,他取下药匣,坐到床榻边上的凳子上,伸手探上那人的手腕。

不过片刻,他起身道:“这小公子没事,许是长时间没能好好休息了。”

凤苍术走过来,他俯视着那张睡颜,挑了挑眉,不确定道:

“您的意思是说,他只是在睡觉?”

柳伯注意到自家殿下看这位小公子的眼神,他心中不由叹气,他的小殿下这是要栽在一个男子身上了?

当年殿下母妃离世后,族里便派他来照顾小殿下,他是看着小殿下长大的,虽对小殿下心中所想猜不到全部,但是十之七八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么多年来小殿下不喜言笑,待人接物也是拒之千里,何曾见过他这般在乎一个人?

更何况还是亲自将人抱回了他的寝室,要知道往日里这个寝室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的。

得知这个萧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后,凤苍术派人守好房门,便去了书房。

青玄看到殿下眼下的青色便知道殿下昨夜又没睡好,柳伯说过这是殿下的心病,除非殿下自己能克服,不然做什么都没用。

“杵那里做什么,让你调查的事如何了?”

凤苍术揉着鬓角,言语生冷一如往常。

青玄上前一步行礼禀告道:“回殿下,那刺......那位小公子好似与宫里的人无关,也并非太子那边的人。”

凤苍术停下手下的揉捏,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青玄,语气似乎没有方才那么生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