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万里无云,天上的月亮虽不圆满却皎洁异常。

即便月亮如此明亮,也能看到众多繁星,每每仰望夜空,萧匀便会心生一种渺小无助感。

在现代时很少能看到这么美的夜空,而且他也极少有这么闲暇的时候。

好像有那么一次,他在凌晨一点跑到宿舍的顶楼天台,躺在地上看着那星星点点的亮光,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已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他刚躺下没两分钟,身侧就多了一个身影,与他并排躺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再后来,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一瞬间,他怀疑昨夜究竟是自己的梦还是真的去了天台。

不过这事,他没问,苍术也没提。

“小公子。”

十七出声将萧匀的思绪拉回,他直起身,拍了拍手掌粘到的尘土。

“十七啊,得了陛下亲封的名号,很有用吗?”

十七点头,“是,无论何人都会礼让三分的,不过......”他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小公子可能不知,一般青楼妓馆都是客人挑选,可这忘川楼不同,是他们挑选客人,很多身居高位家财万贯的人依然被忘川楼拒之门外,也并不是所有得到陛下亲封名号的都能得到小公子那边优待。”

萧匀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忘川楼看门的“牛头马面”也好,楼内的管事也好,对他是否太过恭敬了?

就算他有凤帝给的一个名号,但说到底,在大多人的认知里他可能就是个靠脸上位的西域奴隶。

“十七,你可知这忘川楼的老板是谁?”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据我们调查,十有八九是胥清河。”

萧匀啊了一声,随后一想,若真是那胥太傅,那些人对他那般恭敬倒也说的过去了。

今夜带萧匀出去未经请示,十七等了一夜,想着首领与殿下回来后第一时间请罪,并询问关于明晚再带萧匀出去之事。

只是,一直等到天亮,也未等到那两人归来。

府内的假殿下倒是时不时的在主院中转一圈。

萧匀一觉睡醒,他眯着眼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昨晚好像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得,又乱成一团了。

他换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了两下,频频梳到打结的地方,不过一会儿便没了耐心。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昨日凤苍术极其有耐心的模样,还有他那给妻子挽发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