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匀踩着车凳跳下来,这会儿头发也重新绑好了,他扑上前抱了抱白许之,凑近时小声说道:“急死我了,我还愁着要怎么联系——”

话还未说完,后颈衣衫已被拽住,萧匀像小猫般被人拎着后脖颈挪到了一边。

只听凤苍术不悦的话语声传来,“说话便说话,贴那么近做甚!”

几人进府,萧匀几次向着白许之的身边移动,皆被凤苍术拎回了身边。

终于,他忍无可忍,转过身瞪大眼睛道:“我跟老白许久未见,我要单独跟他聊会儿!”

“不行。”

轻飘飘的两个字掷地有声,凤苍术用一脸冷意拒绝了萧匀。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如今不仅侵犯了我的隐私权,你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这样是犯法的!”

这是萧匀第二次对凤苍术说到“犯法”,凤苍术当下还捏着他的后衣领,他冷眼看向白许之,直接宣誓主权道:

“萧匀,在这里我就是法,你是我的人,我不允的事你别妄想。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当着我的面你俩小聚一番,要么,我现在就将人赶出去。”

萧匀指着一侧看戏的白许之,甚是无语道:“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他只是我的朋友,是旧相识!你能不能不要觉得全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是断袖!”

“断袖”两字一出口,萧匀顿时有些后悔了,毕竟这话确实不太好听。

他低下头,正准备找补,却听到凤苍术开了口。

“我不是断袖,只是喜欢你而已。”

萧匀到嘴边的话直接被堵住,当听到白许之噗嗤的笑声,他脸唰一下子红透,他抬起手挡住凤苍术的视线,急切道:“你一天天的胡说八道什么啊!”

“咳咳,那个,两位要不先听我一言?”

白许之的声音给人一种自由散漫感,就像是江湖上四海为家的游侠,慵懒中带着几分快意。

他对凤苍术行礼,随后看向脸红的萧匀,笑道:

“七殿下,我与小匀相识多年,我俩更像是彼此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家人,我视他为弟弟,七殿下大可不必这般防着我。

我倒不介意七殿下参与我们的叙旧,只是往事种种,七殿下毕竟是个局外人,听着未免乏味了些。

不如七殿下先允我与小匀叙完旧,晚些时候我自当将小匀幼时的一些趣事告知,您看如何?”

白许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凤苍术再纠缠下去倒显得他不识大体了。

他放开萧匀,下一秒原本还在他身边的人一个箭步冲出去,拉着白许之就往侧院跑去,好似生怕他反悔。

跑出去十几步的人见身后没人追来,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