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嶂国大变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凤帝耳中,当凤帝听到凤苍术出现在南嶂,且萧匀就是传说中的南嶂十皇子后,正批阅奏折的笔发出了清脆的折断声。

李顺德当即跪地,喊着陛下息怒。

凤帝看了眼正摊开的奏折,上面大篇幅夸赞四皇子凤景榕,说他心系百姓治理有道,不仅安置了城中的乞儿还成立了学堂等等。

“顺德,将老四召来。”

太子别院,胥清河坐在院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落在光秃秃树枝上的胖麻雀。

近来院中桌子上没来及收起的点心总是撒的到处都是,看来罪魁祸首就是它了。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不披件外套。”

凤君珩好像变了个人,举止沉稳了,声音也温柔了。

他走到胥清河身边便脱下自己的外套,却见胥清河微微蹙眉,起身避开了。

“我若是冷,走两步便能回屋。”

凤君珩低下头,呼吸间又重新抬起,他满脸堆笑将自己的外袍重新穿好,开口道:“太傅说的极是,是本宫愚钝了。”

看着这个自能下床后便粘着他不放的人,胥清河内心纠结万分。

那日凤君珩为救他中了毒箭,好在没伤及肺腑,且解药来的也算及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但凤君珩还是在床榻上躺了小半个月。

胥清河的心终究不是石头做的,凤君珩明明知道箭上有剧毒,却义无反顾为他挡了,他怎会无动于衷。

可经过这么一闹,虽然凤苍术没事了,可是凤帝俨然已开始怀疑他们与凤苍术有牵扯。

别的不说,单从这段时日原本属于太子的事务陆陆续续分给其他人,不难看出凤帝的心思。

关于这一点,凤君珩自己也察觉到了。

这些日子他享受着胥清河围在他身侧,即便对方仍冷着一张脸,也鲜少言语,可他甘之如饴。

见胥清河转身就要回房,凤君珩终于主动捅破了那层岌岌可危的纸:

“一直以来,太傅便想着扶本宫上位,可眼下本宫好像被父皇放弃了......”

他上前一步,站在胥清河面前,两人身高相当,可他的手却要比胥清河大出一倍。

他的手抓紧胥清河的手腕,收紧的手指暴露了他的慌张。

“太傅,是不是也打算放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