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匀看着凤苍术的眼眸,发现对方也并非真的执着于拜堂,他站起身上前一步,从凤苍术手中取过一杯酒。

他的手臂勾起凤苍术拿着酒的那只手臂,喜服交缠,绑在酒杯下方的红绳将两位新人的手臂缠在一起。

萧匀笑嘻嘻道:“那先欠着,待亲朋好友都得空,再补给你如何?”

凤苍术微微颔首,语腔极其温柔道:“好。”

“那新郎官,可以喝交杯酒了吗?”

饮下这杯合卺酒,从此以后,两人一体,不分彼此。

凤苍术的眼神在喝完这杯酒后彻底变得炙热,看向萧匀时是毫不掩饰的情欲与贪恋。

他将两人手中的酒杯扔到一处,俯身将萧匀抱到床上,他欺身压上,呼吸越来越重。

低沉的嗓音在萧匀响起,“那新郎官想问问,新娘子现在该如何称呼新郎官呢......”

萧匀的呼吸也随着迎面扑来的热气渐渐乱了,他用那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脑子想了想。

“嗯......良人?相公?夫君?郎君?官人?或者老公?不知阿术喜欢哪一个呢......”

带着燥热的大手已在萧匀的身上游走,只听手的主人低笑一声。

“那便,全都叫一遍吧......”

红烛燃了一夜,软榻上起伏不断,床榻上的称呼一夜换了七次。

萧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真是自找的......

揉着酸软的腰坐起,低头便看到散开衣领下开满全身的红梅,他脸瞬间红透。

凤苍术一大早又不见了踪影,不过在午膳时候回来了,还拿了一堆的贺礼,说是白许之等人送的。

萧匀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他趴在床上看着神采奕奕的凤苍术,心道这人与他一样昨夜都没怎么睡,好歹他上午还补了个觉。

他歪着头有气无力道:“你都不困的吗?”

凤苍术走过来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将一个极小的檀木盒子放到萧匀枕边,手掌已经移到萧匀的后腰给他揉着。

“阿匀是不是忘了,该唤我什么。”

萧匀眉头一皱,这人昨晚进到一半的时候,非得追问他“老公”是什么意思,然后听他解释完,凤苍术竟认定了这个称呼,说以后萧匀要唤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