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俯身看着乖巧躺在他身下的雄虫,整只虫感觉飘飘欲仙了似的,用手摩挲着他眼角红色的痣,声音很轻,生怕把梦里的雄虫给吓跑了似的,道:“雄主为什么这么好看,名字也好听,淮,是顾淮的淮。”
顾淮看着他绿宝石一般的眼睛,轻声道:“是‘平淮策骑过东来,适遇梅花灼烁开’的淮。”
“但是,从现在开始,也是顾淮的淮了。”
“嗯?”克利斯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雄主能多和他说几个字他也能非常满足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非常适合雄主,只要是雄主的淮,那就是最好的。”
“雄主你写给我吧,我会记住它的。”
克利斯实在忍不住地亲吻雄虫的那颗痣,也只有在梦里他才敢这样了。
顾淮在他手里一笔一划地写着,一字一句地解释着。
军部宿舍的床睡一只雌虫绰绰有余,但睡两只高大的虫还是有些勉强,所以克利斯一激动,砰的一下滚到了床底下,砸得他眼冒金星。
“克利斯!”
“嘶,好痛”
顾淮见他的头撞到了床头柜上,坐起身去扒开他的头发看看有没有出血,嘴里念叨着:“本来就不太聪明了,要是更傻了怎么办?”
有些……痛!!!
克利斯呆愣住,细细感受了下,真的有些痛,所以……不是梦!!!
顾淮见他呆呆地坐在地上,脸色空白没什么反应,不禁担心,该不会真的傻了吧?
“克利斯?”
“嗯?”
克利斯呆滞地转头看他,看到雄虫光着身子的一瞬间,他落了两条街的感官终于连上了,不止是头痛,他现在哪哪都痛,屁股那里最痛,他觉得要裂了,尤其是看到雄虫背上的抓痕和肩膀上的牙印时他觉得更痛了,难怪雄虫的嘴唇上有伤,他想起来了,他亲的。
这一刻他真的是又开心又烦恼,既幸福又痛苦,马上就要一年了,他终于把自己貌美的雄主给睡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把雄主给睡了,完了。
顾淮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看自己身上抓痕的目光,似乎有点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眼神危险道:“你该不会不想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