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猎猎,衣襟飞扬——
冗长的鸣笛音代替了激进的号角声,连续阴了几个月的白切星竟然放了晴,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团落到白切星上时,低沉已久的气氛瞬间被扫荡了个干净,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被昨夜的大雨洗涤得无影无痕,旗杆上换上了崭新的帝国旗帜,恍若向觊觎它领土的敌军示威一般,张力满满,藐视与实力无需特意凸显。
费斯特拉着顾淮的手“恋恋不舍”道:“顾淮中将真的不打算再留一段时间大展我帝国宏图吗?以你的能力,到时候再升个上将绝对要不了多长时间的,再考虑考虑怎么样?我可以帮你直接申请,非常快的,明天就能下来。”
在他身后,温尔拿着一份申请书时刻准备,只要雄虫一有松口的迹象,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让雄虫签字,连反悔的时间都没有。
“感谢上将好意,虫皇已经连发三道旨意让我赶紧回去了,大展宏图这光荣的使命就交给您了,我在主星和帝国一起等您的好消息。”顾淮瞪着个死鱼眼强硬地抽回自己的手,要不是费斯特之前在会议上用看屎一样的眼神看他,还经常见缝插针拐弯抹角地骂他,他都要怀疑费斯特是不是在趁机揩他油了。
费斯特又不死心地抓住他,笑得有些僵硬,“别客气,虫皇催你回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刚被救回来时他不也在催吗,反正都拖这么久了,也不差剩下的几年。”
顾淮:“……”
这TM几年和十几天能一样吗,他再不回去虫皇就要派亲兵卫来逮捕他了。
最终,费斯特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雄虫上了星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埋怨道:“不知好歹,赶着回去送死吗?虫皇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是在救他啊,没点眼力劲。”
温尔在他身边低声道:“上将慎言,小心周围虫皇的眼线。”
费斯特不满地瞪过去,语气暴躁道:“当我怕他啊!”
温尔:“是是是,您不怕,可是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雌虫怕啊。”
费斯特:“……没用,哼!”
从观景台向外看去,满目皆是绚丽神秘的星云天体,它们安静地立在那里,好像放在展示柜里供人观赏的文物,漂亮极了。
雌虫看着窗外的风景很是专心,连往边上瞅一眼的时间也没有,明显是不想与旁边那个人交流。
顾淮泰然自若地端着杯子跟他一起看景,对雌虫无声地拒绝好似看不见,他安静了几分钟,突然出声道:“克利斯,你已经盯着那片星云看很久了,不无聊吗?”